钱志浩倒也没刁难张富贵,直接将他带进仓库。
里面堆积着许多货物,不远处有一块空地。
一根铁铸的横梁上,吊着一个男人,衣衫褴褛,血迹斑斑。
不是林文清是谁?
林月娥一见,泪水夺眶而出:“哥!”
林文清抬起头,看清林月娥和张富贵,撕心裂肺地大喊:“妹妹,妹夫,快救我,他们要打死我。”
一个染着棕黄色头发的小伙,上去就是一闷棍。
“你他娘的,挨了这大半天的打,中气还挺足。”
林文清发出凄厉的哀嚎,再不敢说话。
张富贵怒道:“住手,你们滥用私刑,这是违法的。”
钱志浩对那小伙喊道:“阿东,先停一下。”
他的目的是找到丢失的东西,可不能真把人打废了。
张富贵上前几步,问林文清:“他丢的东西,是你偷的吗?”
林文清惊惶地摇头:“当然不是,我没那个胆子。”
张富贵微微点头:“好,只要不是你偷的,没人能再动你一下。”
那个叫阿东的小伙,伸手指着张富贵:“你算哪根几把毛?”
张富贵眼中冷芒一闪,抓住阿东的手指,反手便是一拧。
咔嚓一声。
阿东的手指当即断掉,发出连声惨叫。
张富贵冷冷道:“你再敢用手指我一下试试!”
阿东顿时老实了,像一条狗一样,看向自己的主人钱志浩。
钱志浩怒道:“张富贵,短短几分钟,你连伤我两个兄弟,今天只怕走不出这个大门。”
张富贵同样怒目相向:“你不分青红皂白,把林文清打成这样,又怎么说?”
钱志浩身后那帮人,早就按捺不住,想要一拥而上。
“老板,这小子太狂了,今天必须给他点教训。”
“他身边那娘们儿是真水灵,老板你先享受,兄弟们一会儿喝口汤。”
“敢在咱们仓库闹事,他是耗子来舔猫鼻子——自己找死。”
……
张富贵上前一步:“哪个不怕死的,上来咱们练练!”
言语铿锵,掷地有声。
身形渊渟岳峙,眼神锋利如刀。
刚才还聒噪个不停的那帮小弟,顿时吓得默不作声。
这就是气势上的碾压。
钱志浩沉着脸说:“你要讲道理,那咱们就讲讲,我东西放在仓库里,一个通宵只有他看守,现在东西没了,不是他偷的还能是谁?”
张富贵问林文清:“是他说的那样吗?中间有没有人来过?”
林文清摇摇头:“没有。”
“那不就结了,就是他监守自盗。”钱志浩一摊手。
“不,中间其实有个人来。”林文清忽然又想起什么。
“你别怕,实话实说,有我在没人敢动你。”张富贵帮他撑腰。
“我去上了趟厕所,让东哥帮我看了两三分钟。”林文清底气不足地说。
“你他妈什么意思?”阿东暴怒而起,又要去找一旁的棍子。
林文清顿时吓得体如筛糠。
张富贵飞身上去,一脚将阿东踹翻在地。
“让你规矩一点,是不是听不懂?”
阿东蜷缩在地,发出狗一样的哀鸣,这才老实了许多。
有的人,其实真的跟狗差不多。
越是怕他,他叫得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