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张富贵不可能下什么重手。
地上铺了个软垫,他这一脚踹上去小男孩只是一个狗吃屎,摔在了软垫上,并不十分疼痛。
不过这小男孩平日里,被宠得跟皇太子一样,从来没吃过这种亏。
他趴在软垫上,放声大哭起来,还满口污言秽语。
“妈妈呀,这个狗杂碎呀,把他剁了喂狗呀!”
服务员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将小男孩抱起来。
“小少爷,不哭不哭,咱们把他剁碎了喂狗。”
何秋月怒视着张富贵,咬牙切齿道:“我家的小宝,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来没挨过打,你今天走不出这满庭芳了。”
张富贵一脸不屑:“既然他有人生没人教,那我就教教他怎么做人。”
何秋月从服务员手中接过小男孩,怒不可遏道:“去把孩子他爸叫来,让他带上所有保安,听清楚了,是所有保安。”
张富贵露出一抹冷笑。
他心想这女人真蠢,是跟自己家所有保安过不去吗?让他们全来送死。
姜苏妍有些担忧道:“富贵,要不要我给二叔打个电话?”
姜连云在南湖市也算有地位的商人,能跟唐文舟说上话。
这只是小事一桩,解释一下误会,应该就过去了。
张富贵淡淡摇头:“苏妍,没事的,我既然敢惹事,就有摆平的能力。”
说完以后,他又气定神闲地坐下,舀了碗开水白菜里的汤,美美地喝了起来。
“哟,这汤可真香啊,看着跟白开水一样,居然内藏乾坤。”
姜苏妍不得不佩服他的淡定,这种时候了,还有闲心思品汤。
没过多久,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
一个将近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当先走了出来。
衣着华贵,仪表不俗。
他就是满庭芳的掌门人唐文舟。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八九个身穿制服的保安。
张富贵见到唐文舟,心情有些复杂。
因为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现在跟唐若雪是个什么关系。
说是女婿见丈人,似乎又不太合适。
“小宝不哭。”唐文舟摸了摸小男孩的头,接着问何秋月:“这是怎么回事?”
何秋月愤恨地一指张富贵:“这个乡巴佬,居然敢动手打你儿子。”
说着亮出小男孩的屁股,上面有一个大大的脚印。
地面上,还有一把支离破碎的玩具水枪。
“爸爸,这不是打我的屁股,这是在打你的脸。”小男孩声嘶力竭地哭诉。
唐文舟打量了张富贵一眼,见他衣着朴素,心里便生出轻视之意。
“好大的胆子,居然在我的满庭芳,打我唐文舟的儿子。”
张富贵低头喝汤,头也不抬:“你的儿子欠管教。”
唐文舟沉声道:“我的儿子欠不欠管教,用得着你来说三道四?”
“这么说,你是不讲道理了?”张富贵重重将汤碗一放。
“在我的地盘,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道理?”唐文舟眼中寒光逼人。
他是生意人,当然懂和气生财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