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辆车子开到山头一字并排,所有人都下车望着下方。
陈猫看着对面通往五村的那条土路,忽然有些懵。
这五公里不是说车子进不来吗?
但是霍家的车队走的另外一条路,不但进来了,还在这五公里范围内停靠几小时,歇了半宿。
那么真正有问题的就不是这五公里范围,只是从五村出来通到望城坡这五公里的这一段路有问题。
大清早帐篷里面已经钻出来一拨人,惊讶的看着山坡上他们这一行人。
霍景深便让大家把所有装备全部带上,陈猫也分到了一个装的满满的背包。
张华招呼大家下去,陈猫把背包刚往肩头上套,忽然霍景深一把将背包接了过去。
陈猫不解的看着霍景深把背包带搭上一边肩膀,一句话不说举步就走。
这时陈猫才瞧出来,原来霍景深是空着手,他接了陈猫的背包,陈猫就空着手跟在他后面。
五哥和武安百都是留在水边接人,这个时候跟霍家接应上。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在陈猫身上,询问意味明显,但是居然没有人吱声问他怎么会跟霍家的人在一起?
陈猫心头就冷笑起来,这个取珠真的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表面上取珠,暗地里笙和的所有人都知道是在利用老泰,也知道霍家这个后招,只有他老泰一个人蒙在鼓里,被笙和的人牵着鼻子走。
霍景深带着张华跟五哥和老六单独进去一个帐篷商量第三次下水的事。
习文好奇的挤到陈猫身边,瞧着他包着纱布的手,紧张的小声问:“泰哥!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还跟霍老板在一起?”
陈猫便问他,他跟三哥下地这一天两夜时间,营地里面是什么情况?
习文摇头说:“专门有人盯着水面,先前下水那一拨人,我听他们谈话说,好像是完全折在里面了,一直没有出来。”
“至于你们第二拨下水的,也是一个都没有回来过,师公昨晚急的还跟五哥吵了一架,要带人下去,五哥不准,差一小点就打起来了。”
“泰哥我跟你说,幸好昨晚没有动手,要是真的打架,师公那武家家主的身份可不就暴露了?”
陈猫沉默了一下,习文也沉默了一会儿,才再拉着他衣袖问:“泰哥你要不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猫想了想才说:“我们下去的人折了一半在里面,路线走错了,没有进到古墓,绕出去几公里远,后来出了些事,我跟他们走散了,找到一条路出来,正好霍老板他们要来这里,我就跟他们一起过来了。”
“那……泰哥!我弟弟习武,他还好吧?”
陈猫眼睛往下方一扫,看见习文急促的样子。
他知道习武永远回不来了,但是这个时候也不能跟习文说实话,便干脆说:“下面的东西太凶,习武他,为了给我争取时间,他挡着那些东西让我们先走……对不起!”
习文好一会没有说话,慢慢把脑袋垂了下去。
陈猫个子高,能看见习文的头顶,肩膀抖动的厉害,但是他没有说安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