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沈念的脸色阴沉下来,他就不敢说完。
沈念终于说:“贩卖猪仔也至少要成年人,这些身患残疾的孩子,送过去什么地方?”
“这个,我们不知道。”
沈念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便让这小子呆着,他走过来把陈猫从地上拉起来,眼睛在他脸上瞄来瞄去,眉头大皱问:“伤到哪里了?”
陈猫眼圈一红,摸着后脑说:“被打了一棍,我在医院里面包过了。”
沈念把他身体拉过来靠在自己怀中,认真看了他后脑的伤。
然后才问:“你的腕表呢?怎么不戴在身上?”
陈猫搪塞说:“跟他们揪扯,掉了。”
“掉了?掉了那你可以重新取一个呀?”沈念恨恨的又骂着,“我看你这小子就是故意不让我找到你,存心躲着我?”
陈猫赶快赔上笑脸说:“沈叔!我怎么会故意,你刚才也看见了,这些人诡计多端,我也没防备他们,就栽了不是。”
沈念手上一伸,一块崭新的腕表亲自给陈猫戴在右腕上,心疼的说:“以后不可以弄丢了。”
梁仲书跟新番的唯一联系之物,怎么会轻易弄丢?那就是故意丢的。
沈念也没有戳穿他,瞧着他被人打这一顿,脑袋也破了,脖子上一圈勒出来的伤,还有身上不知道有没有?反正心疼大过一切。
“吴不能,走!”
沈念把陈猫往背上一背,安排人来处理后事,三个人回了陈猫住的酒店。
重新开三人间,沈念给陈猫裹了伤,看见脚边从外面一直跟着的小狗,十分奇怪。
陈猫连忙解释,说这个是他在路上捡的,一个人太无聊,他想养这小狗。
沈念叹了口气,梁仲书的父母亲都是出警牺牲,他从小就受到优待。
但是没有父母亲的陪伴,这人世间缺少的来自亲情的温暖,不是他沈念所能替代给予。
这孩子捡到一条流浪狗也想带回去作伴?
“既然你喜欢,就带着吧!”
陈猫编好了说词,等着沈念问他怎么会跑过来?
但是沈念居然没问。
后半夜,沈念单独一个人从腕表上跟上级交流,陈猫听了几耳朵,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是东城这边麻河一带这三年有几个小孩子前后失踪,警方只是定性为人贩子贩卖。
毕竟这种犯罪率居高不下,也杜绝不了,上个月麻河农村的五个小孩结伴进城,路边的监控显示人已经进了麻河省城,但一个月时间就是找不到这五个孩子的蛛丝马迹,人在省城失踪了。
新番只是出警,把所有可能的线索都推演了一遍,五个小孩找不到,原本也不抱什么找到的希望。
忽然在前两天其中一个小孩出现,他对警员的说法是,他们五个都被人送入海底,那里有很多野兽,只有他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