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修带着许戎与另一位男子进了房间,毫不客气的坐在两人旁边。
傅云修吩咐道“上两壶好酒。”
又看向门口的明月和明心,“给李公子与白大夫弹两个拿手的曲子。”
明月和明心道“是,公子。”
李瑾莞看着傅云修轻车熟路的样子,有些意味深长道“傅公子是这乐坊的常客?”
“李公子说笑了,在下不过游学路过,对乐坊不熟。”
李瑾莞笑笑没说话,白鹭书院梁院长的得意弟子,通城县令毕恭毕敬的存在,身份不简单吧。
李瑾莞看向另一位男子,笑道“在下李进,走商人,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傅云修道“前两次匆忙相见,未来得及介绍,是在下的不是。周兄?”
那位周兄道“云修哪里的话。”
随后他向李瑾莞作揖道“在下周胜展,白鹭书院的学生。”
李瑾莞道“几位大才大善,想必日后定要入仕,为百姓做事吧?”
傅云修笑道“李公子说笑了,我等厌倦官场,绝不入仕。”
他看向李瑾莞问道“不入仕难道就无法为百姓做事吗?”
“自然不是。”
傅云修笑笑,端起酒杯,“各位,遥祝各位心想事成。”
李瑾莞与洛仪笑着饮下,李瑾莞戳了戳洛仪的手背,示意她接自己手里的东西,洛仪疑惑的看她,她给她比了个口型,‘解酒药’。
洛仪没接,反而把自己手里的药丸放到她手里,同样的口型回给她,‘解酒药’。
李瑾莞眼睛流露出笑意,接下洛仪给的解酒药。
三杯酒下肚,李瑾莞笑着问道“不知几位公子游经何处?可否与在下讲讲?”
许戎看了一眼傅云修,傅云修笑的爽快,“许兄,想说就说,这也没外人。”
许戎带着习武人的硬朗,“两位有所不知,我们从京都一路走到幽州,遇过山匪,受过救济,看过华贵,见过贫苦,一路波折,不可谓不苦。”
李瑾莞藏好自己的无语,端起酒杯,“愿闻其详。”
接下来,讲的故事堪比唐僧取经,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到了幽州,获得这片刻的安慰。
李瑾莞尴尬的低下头,示意洛仪可以醉了。
洛仪慢悠悠的晃了晃身子,带着醉意道“各位兄弟先喝着,小弟我一会回来。”
她微晃着身子走出两步,回身指着他们,“我不来谁也不能偷喝,等我,一定等我。”
周盛展看着晃着身子出门的洛仪,颇为担心道“白大夫看着像是喝醉了,不若我去帮帮他。”
李瑾莞还没来得及阻止,傅云修道“我看白大夫清醒的很,是吧?李公子?”
李瑾莞不解的抬头,“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傅云修摇了摇头,“李公子,在下单独敬你一杯。”
李瑾莞拿起酒杯与他一碰,“傅公子好酒量。”
“不及李公子。”
洛仪晃晃悠悠的往前走,悄悄靠近左边的房间,刚要经过左数第一间时,有人开门从里面出来,洛仪接着歪在旁边的墙壁上,眼神迷离的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