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抬起头,看向乌日图,“这次你来大周,也算回家,不用拘礼,想做什么做什么。”
乌日图笑笑,“多谢周皇。”
“周皇恕罪,母亲在我出生时去世,我未曾见过她,对她的认识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她是草原百姓心里温柔贤淑的可敦,是阿布眼里美丽唯一的挚爱,是您眼里大义至上的公主。”
“都是我母亲,又都不是我母亲。请您理解,我还无法称呼您为舅舅。”
宣威帝摆摆手,“称呼只需随你心意,朕不着急。
朕告诉你这个,也是想让你知道,她定是位好母亲,你不要怪她。”
乌日图笑笑,“您多虑了,在我心里她就是位好母亲,我从未怪过她,我知道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宣威帝感叹道“好孩子,你是个好孩子。你笑起来真像你母亲。真好啊!”
宣威帝招招手,王忠带着一众太监端着托盘走来,“朕听闻你身体不好,特意准备了一些药材,你都收下吧,也算朕的心意。”
“朕宣了太医院院首,待会让他给你诊脉看看,他定能医治好你的。”
“周皇的心意,乌日图心领了。”
宣威帝向王忠使了个眼色,不多时,潘庆祥提着药箱走向乌日图。
阿古善想要起身拒绝,乌日图朝他摇摇头,“劳烦太医。”
潘庆祥笑笑,“三王子客气。”
潘庆祥仔细号脉许久才收手,他擦了擦额头轻微的汗珠,低声问道“三王子可是中毒?”
乌日图笑容不变,点点头,“劳太医费心,不知我这身子该如何治疗?还能不能好?”
潘庆祥稳住心神,“三王子放心,在下会尽力的。”
他两步上前,跪在地上,“回禀圣上,三王子中毒已久,深入骨髓,属下只能尽力稳住三王子的病情。”
宣威帝大惊,“中毒?怎会中毒?”
“这事说来话长,劳您担心了。”乌日图微垂下眼眸。
宣威帝叹了口气,“罢了,你不想说就算了,治病要紧,让潘庆祥给你开药,药要按时喝。”
他看向潘庆祥,“不拘什么药材,定要治好三王子。”
“是,请圣上放心。”
马车上,乌日图翻了翻宣威帝赏的药材,“难为周皇舍得。”
他看向阿古善,看着他有些冷肃的脸,“不用担心,不过是诊个脉,我又不会喝他开的药。”
“我只是在想,他为什么突然找人给你诊脉,还送了这么多名贵的药材。”
“我第一次来大周,第一次与他见面,他作为我舅舅,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乌日图叹了口气,“舅舅!还真是陌生的称呼,我更想知道,他急于拉近我和他的关系想要干什么,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
紫宸殿,潘庆祥如实道“皇上您猜的没错,三王子的毒已无药可医,最多还能活两年。”
“两年,两年太久了。”宣威帝悠悠一叹。
潘庆祥心领神会,“您放心,属下已经把引子放到了药材里。”
“嗯,药该煎的煎,该送的送。”宣威帝嘱咐道。
“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