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扬抱着酒坛,看着她那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摇了摇头,叹道:“是吧,我也不相信,可是世事难料啊,他就是生生把自己逼成了这副样子。”
明想抓住师父那白皙如玉的手,但她不敢,只敢小心翼翼地颤抖着抓住他的衣袖,这也是师父清醒时从不让她触碰的……
师父讨厌旁人的触碰!
明小声道:“那让师父心甘情愿戒酒的那个人……是谁呢?”
尽管她声音很小,可谢飞扬还是听到了。
他那双已经带了点醉意的眼神陡然间变得清醒几分,唇角也勾了起来,笑道:“当然是他的命定之人了,想当初,我找他喝酒,他兴冲冲告诉我,他那个小媳妇讨厌他喝酒,要他戒了,没想到啊,就当年那么一句,他就当真把酒戒了,成了如今这一杯倒。”
谢飞扬这絮絮叨叨说了这许多,可是明只听到了那一句“小媳妇”!
她的眼眶在那一瞬间就红了,呐呐道:“我……我有师娘?”
谢飞扬叹息着摇了摇头,心道:“兄弟今天就帮你掐断这朵桃花,酒醒后可不要谢我噢!”
他道:“当然了,我那时总听他夸你师娘,说她啊,漂亮聪慧,百依百顺,对男人来说啊,十分的可人心呢,”
“但其实呢,我也没见过她,但以你师父这眼光,你师娘还能差了去?”
明眼底的失落越来越显眼了,但她还是极力地忍住了这些情绪,哑声道:“那……那为何我跟了师父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师娘?”
谢飞扬听到这个问题时,沉默了,他仰头灌了自己一口酒,才道:“你师娘生病了,病得很厉害,你师父是日夜忧愁,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明听后,久久不语。
气氛也就此凝固下去,只有谢飞扬一人在沉闷地喝酒。
等到他喝酒喝饱了,摇摇晃晃过来扛起已经入梦的冷华君时,明才提起自己的裙摆,款款跟在他的后面。
…………
“你不要再在我身上乱窜了,不然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趁着路知辛和秦暖冬去沐浴,已经洗完澡的林希愤怒至极地掐着手里的小四脚蛇,气到大叫。
那小东西在她身上总是不安稳,这会儿被她掐在了手心里,倒是老实了不少,一动不动地用自己的四只小爪爪紧紧扒拉着她的虎口。
等到林希稍稍消气时,这小四脚蛇就着她已经松了的手劲,开始卖力地摇动自己壮实的尾巴,似有若无地搔在她的手背上,颇有讨好的意味。
这几下一弄,心本就不硬的林希是彻底被它弄没了脾气,摊开了自己的手掌,将这个小东西捧在了手心里。
她呢喃道:“你就是一个小怪物、小蛇妖,还真是奇怪,我本最应该害怕像你这类的虫兽,小时候都不知道被吓了多少次了。”
“可是对你,我好像并没有什么反感,也就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被你吓着了,现下和你相处,感觉还挺习惯的……”
林希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可能也不是这样,谁让你是那胖绳的主人呢?我应该是爱屋及乌的。”
“毕竟你留在我身边,那胖绳才不会离开我啊……”
等到林希熟睡后,被她放在床边衣架上的小白绳突然活跃了起来。
它扭动起自己那漂亮洁白的绳身,在寂静无声的黑夜里,尤为显眼。
小白绳在以此来表示自己的开心……
多少年了,这还是主人第一次夸它,它激动得几乎要成精了!
然而,它也没得意多长时间,扭了一会儿后,窝藏在被窝里的某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嗖”地一下跃到了衣架上,眼神冰冷地盯着这根不知好歹的破绳子。
小白绳感知到了自己的现任主人就在自己旁边,但它依旧扭着,并不在意自己主人那几乎要烧了它的恶毒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