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辛吃了七八分饱,就放下筷子了,她打了个嗝,说道:“做任务是有奖励积分的,星明,咱们改天也碰碰运气去,看能不能接个任务去做,好吗?”
林希嗯了一声。
饭后,两人相跟着回到宿舍午休,只是林希昨天就出来了,老早就休息够了,此刻吃过午饭,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她也睡不着。
她索性就在床上躺着,等听到路知辛轻微的打鼾声时,才轻轻地从自己的书桌上将那本良知记给拽到了床上,找了个隐蔽的姿势看了起来。
良知记从入门的基础修炼知识这一篇章后,第二个篇章似乎就是一个简笔日记,写有日期的小字部分好像都被磨损了,林希也就略过,上面正反每一页上都只有一篇记载日常的短文:
今天很开心,也依然很期待。
开心的是,我终于见到王爷了,他还用亲切的目光看了我好久,我好开心……
期待的是,还有三天,我就要去圣德学院读书了,这是王爷为我争取的机会,也是我自己凭实力拿下名额的,我相信,等我学有所成归来后,我一定不负王爷厚望,一定对王爷肝脑涂地!
但是王爷最近食欲不佳,面容时常焦虑,无意中,我看见他对一个下属大发脾气,我从未见过他那么可怕的样子,可我不害怕,我只是越来越担心他了……
这是第一页类似笔记的短文,林希看来看去,也没懂这讲的到底是什么,于是继续翻下一页,谁知,这一翻,竟直接把那一整张纸给扯了下来!
林希心里一慌,但细看下来,发现纸张泛黄,比这本良知记要旧一点,且纸张完整,没有撕裂的痕迹,这明明就是被人硬夹进来收藏的!
林希小心翼翼地拿着那张纸,听着路知辛依然正常的打鼾声,那颗因紧张而剧烈跳动的心才慢慢平复下来,她深吸一口气,看着下一页仍然旧黄的纸张,伸手轻轻地去拽,果不其然,也给完整地拽了下来。
林希一下没了顾虑,开始轻拽下面那些一样的纸张,拽下来一张接一张,直至记载这些短文日记的那些页数都被拽完,她才停手。
她也发现,原来把这些日记短文拿出来后,被它挡住的书本后面才是这本良知记的新篇章,是关于灵力和光能的一些历史和相关的知识等等。对比她的新发现,这本良知记显得是那么的枯燥无味……
林希轻轻合上书本,眼睛开始在那些纸张上飘忽不定。
她轻手轻脚地下床拿出那封泛黄的信,发现和这信比起来,那些纸张还是新多了,但它们是被放在一起哎。
……
她心道这有可能是收拾东西时,一起被夹进来的,或者是整理的主人粗心,一不小心给全放一起了……
林希将信压在了床里边的垫子下面,心里一直想着那些一起被夹进来的小短文自己能不能看。刚才她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看了第一篇,好像就是一个朴实无华的小文章,用来抒发自己一天的心情的。
这么一想,齐良师兄那么正派的人,写的日记估计也是胸怀大志的,应该很值得一看,再说,这纸都这么旧了,一定是老黄历了,师兄都不一定记得……
要不她就偷偷瞻仰完,然后完好无损地放回去?
这和偷看人家的信可不一样呢,还没拆开的信被别人私自打开,那叫偷窥隐私,是非常不道德的,但是看陈年的日记却像看话本写的常人一天生活那样,她听娘说有很多人都是写日记,从日记中找灵感寻感悟的,因此大大小小的民间传闻才都有真假猜测的。
这就像看话本啊,难道不是吗?哼!
林希心里活跃跳脱的理智战胜了古板守旧的理智,开始寻着刚刚看的那一页的反面继续阅读,眼里心里全都是好奇。
第二篇:
今天很难过,很想哭。
我已经来圣德学院好久了,久到我都记不清日子了。我很难过,久经异处,远离故乡,我的思乡之情越来越严重。
我资质不好,根本不被老师看好,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取得什么可以让王爷高兴的成绩,这里的同学都很机灵,我却很没用,可能被他们看出来了。
我不知道外面的人心原来如此险恶,我几乎日日都在遭受别人的欺凌,心也越来越麻木!
唯一不变的,就是始终思念着一直挂念我的王爷……还有我的娘亲!
……
怎么办,我的这种情绪好像越来越严重了,我每天都在哭,谁能来救救我。
王爷,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家?
这两篇日记所表达的情绪反差非常大,一个是喜悦,一个是悲伤!
林希数了数,一共有十篇日记,看这第一篇和第二篇日记的时间间隔,恐怕这些都是齐良师兄心情有巨大起落时写的。
她抿着嘴唇,心里有淡淡的内疚。
记得齐良师兄和她说过,他在圣德念书的时候过得并不是很好,没想到会这么不好。所以,他看见落魄的她才会有恻隐之心,帮了她那么多吗?
也或许,他是从她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吧……
林希翻找到下一页,刚看第一行字就看不懂了。这一页的字迹实在是太潦草了,每个字都串起来都形成了一道线,哪还能看得出是什么意思啊?
但虽说很难辨认,林希还是勉强认出了几个词,例如:……飞奔……念……溃……望……
她从这几个字中差不多也能感受到齐良师兄写这篇日记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了,一时间内心复杂万分。
她将这些日记收了起来,和那封信一起放在了床里边的垫子下面,然后仰面躺在了床上,眸光闪烁着,盯着屋顶。
路知辛早上才回来,疲惫至极,因此即使林希刚才的动作有些声响,她也依然熟睡,不受丝毫的干扰……
时间来到傍晚,圣德秘境中,不光那三个人休息恢复好了,就连被灵器反噬成重伤的孙凯也悠悠醒转,被心有愧疚的安福小心翼翼地扶着。
秦暖冬见他们基本都恢复好了,便道:“都好了?那现在可以带路了吗?”
四人再也不敢有歪心思,连连点头说道:“可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