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月初冷哼道:“林源师弟,奉劝你一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莫要碰之,毕竟敕雷令何等危险,当心噬主!”
语罢看了莫凌霜一眼,匆匆带着二人拂袖而去。
寅月初顺势下台,这面子算是保住了。
林源看其远去,微微松下一口气,从而又将敕雷令拿出。
“此物,在我手中,终是麻烦!”
说着将木盒朝着莫凌霜递去。
莫凌霜看了一眼木盒,思绪片刻后,说道:“那我便暂为保管吧!”
显然寅月初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放在林源身上,反而会给他造成很多麻烦。
果不其然,对方才离开不到半个时辰,便有弟子来此传令,说陈正弘要见莫凌霜。
想来也是为这神器的归属问题,要进行探讨一番吧。
林源随其一路行至一处偏殿,目送她进去后,便立在殿外等候。
恰在此时,一道粗矿,却又透着几分傻乐的声音传来。
“嘿嘿,师妹,还是你对我好,这几日,对我照料有加,感激不尽啊。”张烈走在前面笑呵呵的说着:“师妹,你看我,健步如飞,我感觉我的伤势已然痊愈·····”
然而一旁的游轻云,面对这话痨,丝毫不理会他,自顾自的在前走着。
而不只有他们二人,还有一位,面容冷峻的男子默默走在前面。
此人,便是那第三位邪戾弟子,贯通手,陈天放。
此时三位邪戾弟子,经由学院特赦,只留下手腕处的无赦镣铐,前来戴罪立功。
当二人行至殿前时,却见林源呆呆立在不远处。
游轻云眸眼一亮。
一旁的张烈见之,不禁大喜。
二人的奇怪反应,自是被陈天放看在眼里,便也不由的将目光落到林源身上。
只听得张烈大喝:“嘿,林源师弟!”
林源一个抬眼,见不远处的三人。
便朝着他们,微微行礼。
“好小子,来的正好!”张烈大大咧咧的上前,一把揽住林源的肩膀说道:“快,与游师妹说,你认输了!”
林源险些没站稳,连忙说道:“是是是,是··在下输了!”
张烈大喜,随后将目光看向游轻云,得意道:“看,师妹,我所言,句句属实啊,没骗你吧!”
却见游轻云白了林源一眼,目光又落到他身上缠着的布条上,问道:“怎么了?这么久了,伤势还未痊愈吗?”
这些,当然是这几日为了掌控敕雷令而留下的新伤。
林源忙摆手道:“当然不是,这··只是修炼时留下的一点皮外伤,不碍事!”
一下子被冷落在一旁的张烈面色阴沉。
下一刻,那如鬼神般的面容出现在林源身旁,将手搭在其肩上,沉声问道:“那么下一场,你想怎么个比法?”
林源闻言浑身一颤。
所幸在一旁的陈天放早已不耐烦,皱着眉头说道:“走吧,别让那老家伙等太久!”
张烈看了林源一眼,狠道:“算你小子走运!”
“好好静养!”游轻云提醒一声后,转身随着其二人进入殿内。
原以为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会见,可陆续,却见到许许多多的内院弟子,刑罚弟子,还有真传弟子也朝着这个偏殿走来。
“林源?”人群之中传出典武的声音。
其身后跟着的,是周萱。
林源又继续行礼,并问道:“敢问师兄,这么多人入殿,所为何事?”
典武回道:“与魏氏和谈一事,还需有所准备,此次院老召集众人,只怕是另有安排!”
“原来如此!”
尽管是要与对方和谈,但防人之心不可无,陈正弘还是得事先让众人做好准备才行。
周萱左右看了看也不见其他外院弟子,于是好奇道:“那你又怎么在这?”
林源忙解释:“我只是恰巧路过。”
一通寒暄之后,便与他们别过。
之后,林源离开偏殿,独自找了个凉亭休息。
此时传言密令响起,是莫凌霜传来信息。
似乎有消息要告知自己。
片刻后,莫凌霜匆匆来到凉亭。
“结果如何?”
林源一见对方,便直奔主题。
莫凌霜面带喜色回道:“好消息,敕雷令暂时不会归还回去!”
“暂时?”
莫凌霜解释道:“院老要求他们,在为你们解去封禁之前,不会归还神器敕雷令,他们答应了。”
“原来如此!”林源微微点头,意思便是等对方解了禁制,再归还敕雷令,但届时,谁又信得过谁?
“并且信尾指明,一切误会皆由土仆所起,其人,任君处置!”
林源闻言,不由讥讽:“好个任君处置,意思是拿土仆抵命?常衫师兄和诸位外院师兄弟的命还真是不值钱啊!”
莫凌霜轻叹:“罢了,此事,只待陈院老自行决断吧!”
毕竟死磕到底,双方都会付出代价,能为真传弟子肖望明恢复实力,已经足够陈正弘回学院交差了。
剩下的仇恨,便秋后算账吧。
而值得注意的是,院老并不知道林源也受封禁之苦,自是只安排对方解开肖望明的封禁,但肖望明仍仗义执言。
如若不连带将林源的封禁解开,敕雷令断不会交出。
不仅如此,对方还力保林源,此事回院后,当免去考核,破格升得内院弟子身份。
在场的寅月初,面色难看至极,不仅没能成功说服院老收回敕雷令,肖望明竟还借机替林源邀功。
而林源的实力,陈正弘当初也是看在眼里,并没有过多的反对。
但其仍以战事未休,论功行赏,需择日再议,而巧妙的推脱。
那么一切,便静待明日,双方相约和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