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每天喝着那苦到舌头发麻的药,她已经迫不及待想换换口味,来犒劳一下自己的五脏庙。
刚准备看看自己的储物袋中,还有些什么食材,却突然听到院子里,似乎传来了动静。
虞归晚心里一惊,随即想到,她启动了禁制,而能无视这禁忌的,也就只有那一个人……
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趿着鞋子便打开了门,果然看见院子中间的季临风。
那人抬眼,也朝这边看来,她一时愣住了。
他绝对是标准的倒三角身材,肩宽腰细,人虽然瘦,却一点儿也不显瘦弱,一袭黑衫上,金线修成的凤凰栩栩如生,整个人透出一种油然而生的贵气!
身上的衣裳跟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一张脸如同刀刻一般俊美,凤眼眼尾微微上翘,透着一些张扬,但那目光中,浓得化不开的郁色,仿佛给他罩了一层罩子,将那神采飞扬的他罩在里面,只显示出如今这种阴郁偏执的模样。
但当他听到动静,抬眼望过来,眼中仿佛有一丝明亮,破开重重浓雾,在那细长的凤眸中闪现。
也只是一瞬,快的虞归晚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还在怀疑自我中,她便看到院中那人揶揄的看了她一眼,嘴角一勾,似笑非笑:“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这么久,我会怀疑你是不是爱慕我。”
一阵恶寒传来,虞归晚打了个哆嗦,‘嫌弃’的看向他,连忙道:“我只是在床上躺了好几日,躺得头晕脑胀,眼神都不好了,一时没认出你是谁!”
他冷哼一声:“自己有床不躺,偏偏去躺别人的。”
“废话,我都伤成那样了,昏迷了几天,不在我师兄那儿,躺在这里,你能照顾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呢?”
他嘀嘀咕咕的,虞归晚没有听清,一脸疑惑的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季临风又恢复了往常的神色,只是脸上到底有了些温度,将手中的鱼篓举到胸前向她示意:“今日吃鱼?”
虞归晚听说有吃的,也顾不得方才的拌嘴了,连忙凑上前一看,惊喜道:“鲫鱼?这么新鲜?”
只见那鱼篓中,装着小半篓的鲫鱼,条条都有约莫三分之二个巴掌那么大小,装在篓子里,还有不少试图跳起来的,一看就知道刚捞上来不久。
这可是好东西!不论怎么做,都盖不住它本身的鲜美,是许多鱼类无法比拟的。只可惜,要是刺少点就好了。
不过这也没关系,它鲜美的味道足可以抵消这个小小的缺点。
只是……她突然想起来,浮玉峰下,似乎就有一条小溪流,里头听说有不少的鲫鱼。
虽然玄天门不止这一条溪水,但刚刚发生了刘欣的事情,她不由得多想一想……
心中正猜测着,突然被耳边传来的声音给打断了。
“再过几日,我就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