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出现怪事儿,镇上开始传起来风言风语。
有说这夫妻俩定是平时在女儿亲事上得罪人了,被记恨上了;
有说这夫妻俩表面看上去和善,其实背地里啊,却不知道做了什么缺德事儿,现在遭报应了;
还有的,却是同他们住得不远的邻居,想起前几日,那男人跟他们说的那个奇怪的梦,再一算日子,那怪事儿可不就从那时候开始的么?
但那男人只是不信,直到家中所有牲畜都死绝了,除了人,再没有什么活物了,结果一夜之间,家里的花花草草都枯完了。
这个架势着实吓人,这下再没有什么可死的了——除了人。
这些事情太过邪门,别说是他,就是那附近的邻居们,都开始害怕,纷纷劝他,要不算了,就信一下那梦里的,挑一个女儿出来,送到银杏庙,给那老银杏结了亲,这事儿就算完了。
牺牲一个人,换全家的平安,这还不值么?
那男人心里虽然也怕了,可是他一向爱女如命,怎么舍得呢?
再说,手心手背都是肉,选哪一个,又不选哪一个呢?
哪一个,他也舍不得!
但是待在这里实在害怕,晚上,一家人关上门一合计,干脆连夜跑吧!
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不多,虽然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是也不能说人家不对。
毕竟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跑到外头去,还能博得一线生机。
第二日,邻居们看见他们家大门紧闭……
“逃走了?”顾云深忍不住问道。
贺知礼却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认同这个说法:“那银杏树都成精了,且存了这个心思,怎么可能让他们逃走?”
“诶,这个小哥说得对!”店小二一拍巴掌,对着贺知礼竖起一个大拇指。
虞归晚听的也入了迷,好奇追问道:“那到底怎么样了?”
那店小二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脸上的表情恐惧,就连眼神,都透着一丝怯意:“后来,大家发现那银杏树底下,吊着几个人,上前一看,可不就是那一家五口?竟是整整齐齐的,全部在那树下吊死了!”
他想是为了渲染气氛,最后一声,声音尤其大。
柳园成功被吓了一跳,抱着胳膊,撸了撸上头的鸡皮疙瘩,颤声问道:“有没有可能,是他们自己想不开啊?”
“那咋可能呢?想不开的话,就不会要跑了。”
店小二不赞同道:“发现他们的时候,身上还背着包袱呢,里头装着全部家当,哪里像是要想不开的样子?大家都说,那是老银杏发现他们要跑,生气了,这才把人都给弄死了!”
听到这里,众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那后来呢?人都没了,这事儿应该就算了了吧?”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咯!一开始,苦水镇的人也这么想,可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