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痕遍布雪白的颈边、精致的锁骨旁、领口以内……
他眼底震颤,视线往下移去,掠过漂亮的蕾丝裙摆。
就连又细又白的大腿上,都有。
他笨拙又愤怒地开口:“这、这些都是谁干的?!哪个混蛋敢……”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一个恐怖的念头浮了上来。
“难道是,我哥?”
那些暧昧的痕迹像火星子,落进他眼底,烫得他心口酸涩疼痛。
就算他再不懂,也能知道,这些痕迹是怎么留下的。
暴露在外的肌肤上都遍布痕迹,那衣服遮挡的地方呢,看不见的地方呢?
他不敢去想。
他咬了咬牙,不再追问。
而是沉着脸,抱着阮糖起身。
“别怕,我保护你。”
说着,抱着她,要往楼下走。
虽然不知道阮糖和他哥哥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但当务之急,是要把糖糖带到他哥哥找不到的地方。
不能再让她留在那个禽兽身边。
然而,刚走一步,感到了细微的拉扯力。
他低下头,终于看到了阮糖脚腕上的链子。
女孩儿的脚腕纤细白腻,银链系在上面,漂亮又涩气。
这一幕,对纯情的大学生来说,冲击力太强了。
他呆了呆,才反应过来,随之而来的是滔天的愤怒。
他哥哥将这个女孩儿视为所有物。
阮糖现在……是他哥哥的小金丝雀。
明明,当初拆散他们的就是萧庭深!!!
女佣这时也追了上来,急得红了脸。
“二少爷,少爷叮嘱过,不许其他人见阮糖小姐!尤其是、尤其是……男人。”
萧沐风只觉得一股怒火混合着阴狠的妒意涌上头。
“让他滚!他知道这叫非法监禁吗?!他竟敢,竟敢——”
他红了眼眶,不再说话。
只狠狠地咬了咬牙,抱着阮糖,往锁链延伸出来的房间走去。
他哥定做的链子,定然没那么容易解开。
他带不走她。
萧沐风走了两步,回过头,狠狠瞪了女佣一眼。
“我哥那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知道吧?”
女佣快哭了。
她只是个卑微打工人。不想卷入这么复杂的情况啊。
要不辞职算了。
豪门太危险了。
……
将阮糖抱进房间,萧沐风狠狠关上门,将那一脸生无可恋的女佣关在了外面。
又小心翼翼地将阮糖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哑着嗓子道。
“刚刚摔到哪儿了,我看看,好不好?”
阮糖害羞地往床里躲了躲,小腿无助地在雪白的绒被上蹭过,锁链轻响。
这一幕又让萧沐风觉得血液躁动起来。
“你就这么怕我?”
萧沐风愤怒又绝望:“你不喜欢我了吗?”
很快,他又笑了起来,笑得苍白而阴鸷。
“我找了你那么久,我浑浑噩噩、一直在想你,担心你被人欺负,想你想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可是,你却——成了我哥的金丝雀?”
他自嘲地勾起唇,语气苍凉而危险:“现在连碰都不想让我碰了是吗?”
萧沐风内心突然涌起一股戾气。
她的脚踝那么细,那么白,他一只手轻轻松松地就能攥住。
仿佛稍微用力些,就会折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