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到了城郊,我就杀了车夫,伪造刺杀的现场,我虚弱的跑出了结界。
放了一个只有幽冥千夜看得到的信号就昏睡了过去。
是的,他是唯一能护住我的人了。
除了他谁还会有通天的本事替我周全所有事呢?
我无法直接的去求他,毕竟因为长乐的事情,我们曾经闹得很难看,足足几百年没有说过话了。
他已经放弃监测我了,一副和我彻底断绝来往的模样,可我的细作却在监视他。
他们说这位主上还是孤身一人,偶尔的幽冥府邸也会对玉城施压周旋一下长乐世子。
我赌他还爱着我,并非贪恋浅薄的喜欢,而是赌一份属于我的生机。
我不敢彻底闭上眼,直到远远地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把我搂在怀里才敢彻底的昏睡过去。
这一次他飞的忽上忽下,颠簸极了,仿佛心神也乱的要命。
时不时他冰凉的手会摸一摸我滚烫的额头。
后来我昏睡了很久,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觉无佑和他都守在我的床边。
无佑看我睁开了眼说;主上!主上!她醒了。
我瞥了瞥上半身的伤口,魔族的医神也这么厉害,竟然好了一大半了。
幽冥千夜还在打盹,瞧我醒了板着脸说;你的夫君呢?你怎么自己差点死在了结界外,你为何不万里传音给你的夫君!
我苦笑的接过无佑递给我的茶盏抿了口茶说;他不是我的夫君,只是我名义上的夫君罢了。
果然他语气柔和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被人偷袭?
我双目有些空洞,想起那一日的种种有些惊恐的钻进了他的怀里,开始浑身发抖。
我说;我和紫殊并非外界所想一般,有人用紫殊父母的元神胁迫紫殊和我成婚,我们一直相敬如宾的过着,我们本来想夹缝存生的,可是有人想谋反还想杀了我,我的母族也背弃了我想让我成为暗害帝君的替罪羊,我逃了出来...可是...
我捂着头开始惊恐的摇头。
无佑也吓傻了,他看了看幽冥千夜又看了看我。
“神族的水怎么比魔族还深?”
是啊,怎么比魔族的水还深呢。
我只是拼命的摇头,眼泪却再也止不住的流。
我终于也成为了他们这样的人,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爱去生存。
我凄楚地说;水很深,还很脏,我留在那,嫁给紫尊都是受他胁迫,我只想活着,我只想好好活着,我...
“无佑你先出去。”
他语气阴沉的赶人出去了。
我紧绷着一口气生怕被他看出破绽,毕竟幽冥千夜最恨别人算计他。
我不敢抬头,只能捂着头摇着头。
气氛忽然好安静,他仿佛在迟疑着什么,终于他问我;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还是摇头,等他气急败坏说点真心话,而不是像我的上司一样试探我。
果然我太了解他了,他气愤的扯住我的手盯着我说;慕容灵筠,这里没有其他人,你别装了。
我伪装错愕,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流墨说,你的伤口是护住帝君所伤,你为何要出现在结界外,又为何要发给我信号?你的演技未免太拙劣了些吧。”
我泪如雨下一言不发就是无助的摇头。
“你到底要干嘛?是算计我这条命还是算计我这颗心,你说清楚,好让我有点心理准备。”
啥?纳尼?他在说啥?
我不哭了,咬着嘴唇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你有没有想过,你直接一点,真心一点,或许一切都不会这样糟糕。”
“直接一点?真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