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的凝神,眼前是魔化之舍了,可是这里早就空无一人,唯有舍让坐在殿内抚琴。
他神色安详极了,并不抬头看我。
我有些愣神,不知道是进是退。
他为何要避开寒韶音和波旬的监控?
“进来坐吧,没有监测的气息,或许我们会更好的说说话。”
“你...你一开始就知道?”
他忽然抬起头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可是魔族的祖师爷,我怎么会感觉不到?”
“所以你是在耍他们咯?”
忽然他黯然的低下头说;我知道你是谁。
“啥?”
“因为我早就死了,只有你才能闯入我的幻境里。”
他忽然抬起头难过的凝望着我。
“可我...早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指了指我的脸,意思是,挈伽死了,我不是挈伽了,挈伽只是我过去世的某个身份。
“无情道太过于凄凉,你后来可否也似我一般走了无情道?”
他的语气带着无尽的哽咽,仿佛那些千言万语,当年没有说清楚,如今也无法说清楚。
“没有...因为你也说了,太凄凉。”
我感觉此时不是诉说衷肠的时机,我赶忙问他;波旬想要找你,如何打开这个琵琶?
他眼底闪过一丝凉意,仿佛在恼怒我的遗忘,也在嘲讽波旬的情意。
我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我说;是他...做的吗?
“不要问那么多。他试过了你没有办法唤醒我,你才会安全。”
“他如今已经是...大魔王了。”
“那你呢?你也和他一起为非作歹了吗?”
我赶忙摆摆手说;我倒没有,你可能不知道,我后来呀...我从未为非作歹。
“那你在干嘛?为何要闯入我的幻境?”
防备心还挺重!
“我如今是神族的战神,因为神族前朝大乱,我为了活着虚情假意的留在这苟延残喘,我无非是一个棋子罢了。舍让师傅,这件事说来话长,我觉得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
他有些恍然的看着我说;你已经是正神了,不错。很好。
“过去我虽然是魔族的,可是我已经转世了,我不想在...”
“我知道,既然你说说来话长,那就日后有机缘在慢慢说。出去吧,然后找一个可用之人领到琵琶面前就好。”
什么意思?
他他他是要归顺我吗?
“切莫要没有纰漏,否则,六道难安。”
刷,幻境消失了。
我整个人其实已经回过神来了。
却躺在床上还在假装昏迷。
“你真的是个废柴!镜子还没有修好吗?”
“对不起大魔王,我不知道为何过去镜忽然失灵了。”
“废物!我告诉你,这个琵琶在打不开,你就去死吧!”
咣当,波旬好像甩门而去了。
只留下寒韶音愣在了原地。
“别装了,他走远了。”
我赶忙瞧瞧睁开眼,看着寒韶音脸色铁青的瞪我。
我忽然想起,最初她的反应,她好似很担心这把琵琶被打开。
难道她是友军?
可是寒韶音素来狡诈,我摸不清楚是敌是友,我也不敢妄动。
我坏笑着说;如果我告诉波旬,你其实什么都知道,好似是故意不让我找出我师父,你猜猜他会怎么罚你?
“如果你觉得此时是你赌气耍小聪明的时机,你尽管去说。”
“哼,你想独占舍让这个魔道的祖师爷?”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肤浅,再说了,这把琵琶只有你闯的进去,我何必自找难看?”
“什么意思?”
我眯着眼睛一时摸不清楚寒韶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