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他扔下这句话就准备离开,我忽然眼疾手快扯住他的袖口说;如今碧波想对付我,你不会想坐山观虎斗吧?
我该说的话都说了,如今说一点我和他的事,一来是为了自保,二是我还想和他说清楚。
果然他不悦的微微蹙眉,然后嫌弃的甩开了袖子,我的身子本就虚弱,如今被他这么一甩,犹如绿茶附体一般嘤嘤的倒在了地上。
我来不及难受,原来他对我所有的好,都是前段日子我假装失忆骗来的。
“做好你自己。”
“我只有一个条件,把我身边碧波安插的人清理干净。”
我揉了揉跌在地上时吃痛的手腕,来不及难受,更没有资格玻璃心,也只能就事论事的说。
果不其然他挑眉说;你有什么资格谈条件吗?
我苦笑着摇摇头说;冤有头债有主,就算你想除了我,也不必借着碧波的手。
“为什么?”
为什么?
我正了正脑袋瓜认真的说;因为我爱你,就看在我爱你的份儿上,求你有朝一日亲手除了我吧。
男人都是心软的,更何况这样高傲的人呢。
我垂着眼泪也不要尊严了,我楚楚可怜的抓着他的裤腿。
五分真五分假的演的肆意极了。
我说;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困住我,只有你能困住我啊。
他捏着铁拳仿佛在沉思,仿佛在斟酌。
咣当他一脚踢开了我,一言不发的走开了。
他没有支开我身边的任何人,倒给我送了出去。
那个地方叫北俱芦洲,距离凡间最近的地方。
北俱芦洲唯一的好处是,皇族也好,神族也好,幽冥府邸也好,没有谁的手能伸得那么长来看着我,来偷袭我。
我被“流放”到一个快乐窝。
我的小区楼底下就是一个夜店,比神族的酒肆还要嗨,每天我跟着一大群男男女女衣不遮体的在灯光幽暗的夜店嗨来嗨去。
他给我一个万能的卡条,只要一刷,就可以无限制的消费。
林狗从钱财方面从不苛待我。
我日日醉生梦死难得自在。
仿佛离开神族这个大结界,我真的就释然了。
再也不用烧脑夹缝存生了。
北俱芦洲的酒,都比神族的好喝。
我数不清这是我放纵的第几夜了,我给了调酒师几百块钱,他就给我送回去了房间里。
“呕。”
刚躺在床上就觉得天花板都在转,我赶忙跑到水池旁开始吐。
叮叮叮,我的天讯恰到不好处的这个时候在闪。
如今也只有林狗才能拨通我的信号。
我赶忙捧了一手水粗暴的开始漱口,我来到这里都三个月了,这三个月他死一般安静,怎么今夜开始诈尸?
“咳咳咳!”
我清了清嗓子,尽量不让声音显得醉醺醺。
“喂?歪?”
我接通了信号。
“明日我来北俱芦洲看看你,你准备一下。”
我的嘴角抽了抽,他可别来。
我天天在这里吃吃喝喝好不潇洒。
“你来这里干嘛呀?是不是有啥事要来办事?我能办不?”
我竖着耳朵贴着天讯。
“你认识附近的医院的医生吗?”
果然了!
北俱芦洲的黑医颇多,能治各种疑难杂症。
我虽然不认识却也只能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说;认识!我这个小区隔壁的他远房亲戚的表哥就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