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锦冷笑道;丞相大人是否正眼看我倒不要紧,只是艳绝皇族的太子妃如今怎么太子殿下都不肯多看你一眼了呢?哦...
慕容锦扫了扫碧波有些发抖的腿继续轻笑道;想必他嫌你脏。
“你...”
碧波恼怒的直起身看着慕容锦。
慕容锦也不想和他吵,如今最要紧的是去见林佑天。
碧波这样贪生怕死的蝼蚁,和她痴缠多一秒都是浪费。
“告退!”
她不悦的弯了弯腰扭头就走了。
皇族。
虞笙刚刚离去,流墨站在原地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林佑天。
他不懂为何虞笙要扯着来到皇族面见林佑天。
“佑天,你还好吗?虞笙刚才也说了也许这件事有误会,你切莫伤悲。”
五百年的风波,让林佑天性情也变得更寡言了。
他掩过眼底的痛楚说;师尊若还有几分良心,就去告诉虞笙,这件事切莫告诉丞相。
照比自己困在皇族,紫殊那个忠臣才是最辛苦的。
流墨哑然的点点头,然后无声的垂下头。
相对幽冥千夜撕心裂肺的反应,林佑天显得异常的平静。
平静的好像他从未爱过她。
“佑天你若真的很难过,可以哭出来。”
“难过?不..我一点都不难过。”
他苦笑的甩了甩头。
“师尊,我们是神史里的笑话,六道里的刍狗,幽冥千夜说得对,我们没有资格难过。我何须悲伤涕零?”
林佑天阴冷的扫了一眼流墨,五百年了,神族诸族,除了红狐族,纷纷都被欲界天挟持。
他何须对着一个意气风发的伪君子展露什么呢?
“我累了,你们也说出了想说的话了,可以回了。”
林佑天轻轻摆摆手转身就走回了寝殿。
他没有心情去送一送师尊,他愣愣的坐在月光镜的面前,脑海里反反复复的重复着刚才虞笙对自己说的话,以及神情,还有细微的一举一动。
虞笙的神情不像是在撒谎,却仿佛她想利用自己去一探究竟。
他轻轻打开了月光镜下的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枚小小的花簪。
这是当年幽冥千夜抄了丞相的府邸,那群粗烂不堪的魔神随意丢到街角的。
那一日他缩在角落处,趁着人群散去轻轻把它捡了回来。
他轻轻拾起那枚花簪,不敢起心动念的去想她的脸,他喃喃自语道; 告诉我,你想玩什么花样?
他眸子一沉仔细想了想,前段日子慕容锦买通了自己不少的手下改了神族的结界。
但是却没有大的风波,仅仅几只青鸟飞了出去。
“青鸟,紫氏家族?”
他咬着嘴唇沉思着。
以他对慕容灵筠的了解,想必不出几日她就会回到神族了吧。
“我要找个办法离开这。”
她不能这样莽撞的跑回来,会死的。
寒韶音如今愈发的阴损,这里的境地愈发的难熬。
林佑天瞥了瞥父王临被压去寒山留下的玺印。幽冥千夜是个狠毒的政治家,只有他放弃了皇族的基业,他才肯放自己离开神族。
“殿下,蓬莱的大郡主求见。”
“让她进来!”
片刻慕容锦就来了,她先是简短的说了刚才禁宫里紫殊的话,然后轻轻放下了一封信就离开了。
临走前慕容锦说;丞相大人说你大抵是不肯离开,所以他请求你看完这封信再定夺。
信?
若是过往,他肯定就撕碎丢到了火里的。
林佑天轻轻打开了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