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珩说着,便直接摆了摆手,示意那些太医们过来。
顾轩铭本来只是存心为身边的奴才吸引火力,并没有什么头疼脑热。
任凭太医们用尽自己毕生的医术,也看不出什么不妥。
“既然没什么不妥的,那太子就老老实实的闭嘴,若是再有什么动静,休怪本王不认人。”
“郡主提起疑点,你们东宫就随便报一个丢失,皇宫重地,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够进去的地方吗?”
顾景珩的声音更加凉薄,是非要这些奴才的给一个交代了。
方才就战战兢兢的小太监,此刻脑袋重重的磕在了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看着倒是说不出的可怜。
百姓们也只敢看着这一幕,心里自然而然的生出了一丝对上位者的怨怼之心。
“郡主的清白与身家性命如今都在你三言两语之间,若是找不出那把匕首,这案子也不用判了。”
顾景珩大手一挥,即便是当着太后的面,他也敢笃定的说出这话。
在定下了惩罚的结果之后,顾景珩这才想起自己似乎有些过分张扬了,唇角勾着点点笑意,对着太后拱了拱手。
“母后应该不会怪罪,儿臣一时心急,才惊慌失措吧?”
当着太后的面,顾景珩的确没有资格定下惩罚的。
可是,为了沈千仞他不介意更加张狂一些。
太后看了一眼表情平静的沈千仞,又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真不知道她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一生居然会遇到这么多的冤家。
本以为沈千仞是个好的,能够替她分忧,可到如今才发现,这丫头在中间反而容易祸事不断!
“哀家自然不会计较什么的。”
当着天下百姓的面太后,自然还是要上演一出母慈子孝的戏码。
“只是郡主到底是千金之躯,身份尊贵,难道还要让她一直在监狱之中吗?”
三言两语之间,太后的眼眶便红了几分,像是担忧沈千仞的安危。
若她一开始就有这份真心,沈千仞也不至于沦落到要被关进监狱之中了。
“自然是把她送回陈家。”
“怎么可能?郡主身上所背负的那些罪名,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太后的眼皮一跳,迅速将自己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又在顾及到周围的百姓时,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那笑脸却分明是艰难的挤出来的。
“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岂非显得我们毫无规矩,就连……也能轻松的放过了。”
她的语气顿时软了几分,可是,字句之间,又毫不客气的把沈千仞的罪名给坐实了。
“想来是母后年纪大了,做事也糊涂了起来,如今拿不出证据的是太子等人,难不成还要委屈了郡主吗?”
谁提的问题,那就由他自己来寻找证据。
那是众人只看到沈千仞与顾景珩同处一室。
可是,真实的行凶场面却无人看到,若就这样敲定了沈千仞的罪名,才是滑天下之大稽呢!
“你这话说的倒是轻巧,可就这样放走郡主,岂非寒了天下百姓之心?”
太后说着,看向了这一些前来作证的百姓。
她的表情带着一点征询之意,试图将这些人拉到自己的战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