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因为喝花酒,而与男人争风吃醋的大臣,是没什么资格再住上升迁的了。
若非陈祁遇的背后有陈家作为靠山,只怕,这几日早已经被老皇帝胡乱找个借口,随便打发出去了。
也正是因为有陈家作为靠山,所以,老皇帝才不得不暂时把陈祁遇压进皇宫之中。
只等到合适的机会再好好处置。
沈千仞又跪下行了一个大礼,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
“陛下说这话多少有些重了,臣妾若说自己不知道那是在欺君。”
“可是,兄长年少轻狂,这些年一直洁身自好,臣妾也曾去过醉乡楼,也见过那牡丹姑娘,脸蛋生的好,也很会唱小曲儿。”
年轻人所犯的错,大多都只能用一点概括的清清楚楚。
年少轻狂,少不更事。
陈祁遇平日,虽瞧着是一副可靠大哥的模样,可实际上,他不过二十一岁。
这样的男人已经能够在朝堂,怪不得老皇帝会忧虑了。
陈家的几个孩子,各顶各的优秀,还有二哥,也不知道如今飘在海上的他又是什么模样了。
想到这其中的种种,沈千仞的眼底不由流过点点的忧虑。
“至于所谓的为了一个姑娘而大打出手的事情……”
“您是最清楚我大哥的性格的,他向来在朝堂之上刚正不阿,一板一眼,凡是自己做了的错事,一定会承担下来,绝不牵连其他。”
“这件事情如若换到其他的臣子身上,您可有想清楚,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她并没有一股脑的自己回答,而是把问题丢给了老皇帝。
老皇帝垂着眉头,神情间自然而然地带着几分思索。
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其他的臣子们身上,有能力的自然自己擦屁股全部都捂得干干净净。
绝不让半点风声流传出。
就算是在朝堂之上被言官指着鼻子骂,他们也会绞尽脑汁的反驳。
像陈祁遇这样坦荡而又随性的,直接把责任全都担到肩头上的,的确是独一份。
陈家的忠心由此也可窥探出几分,只是,老皇帝轻易并不愿意相信这一大家子人。
纵使她们表现的再怎么乖绝,他心里的那阵子怀疑是消散不掉的。
老皇帝轻轻的点了点头,已经想明白了一些,他索性又抛出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如果这次的事情陈祁遇做的好,等他回来以后,朕就为他与公主赐婚,你与公主的关系也不错,如此处就一桩良缘,你以为如何?”
虽是在商量着,可是老皇帝既然能够说出口的话语,就绝不是无故放矢的。
他虽说着要赐婚,可这事情之中变数仍然极多。
沈千仞只是笑了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消息,这才又轻轻的摇了摇头。
“陛下的一番恩惠,臣妾自然铭记于心,如今,臣妾是摄政王妃,那大哥往后见了臣妾,又要如何称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