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不是真的也很好看啊。
毕竟高马尾什么的和少年郎真是绝配啊~
在皇家仪仗顺着平整山路攀行的同时,京城内的世家大族们也在做着不同的事。
就比如眼前这仪仗豪华气派,让一众追随者趋之若鹜的肃亲王大队。
作为此番出行排场最大的一群人,这里面有苏信,有王家父子,有一众大大小小的官员,还有这些人选来的一些重要家眷。
众所周知,这春猎可不是简单打打猎就完事儿了,他们所有人包括皇上都得在云山上住上五日,以此来表达对东陵开国皇帝也就是太祖皇帝的敬意。
这是传统,是东陵不成文的规定。
当然,其实这项传统在先帝还在世的时候就已经没落了。
倒不是先帝有意违背先祖的规定,而是他体弱多病实在无法参与春猎这种费心费力,且还极可能加重他病情的事情。
所以先帝时期的春猎都是一个摆设,只会在时间合适时派一个重要的皇室成员例行公事。
后来先帝驾崩苏肆继位,作为一个连实权都没有的傀儡皇帝,苏肆自然也不可能主持什么春猎……
而这云山也是个不懂事的地儿,云雾缭绕潮湿偏远,达官显贵们自然也不愿意被派去履行职务,所以才你推我我推你最终谁也不去。
毕竟这是太祖皇帝拿来让自家子孙吃苦历练的地方,他们又不是苏家子孙,干嘛要去吃这种苦?
也就说,这次若非苏信非要把这个传统拾起来,今年恐怕也不会有这场春猎。
好在如今深春近夏,这云山也不会跟初春时一般冷了,到是个放松心情秘密搞事的好地方。
“王爷,如今刚过晌午,我们大概还要两个时辰才能抵达驻地。”
王老爷子与右相王秉正坐在苏信的马车里,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
路上他们聊了不少政变的细节,包括怎么对付此行最难对付的凌王苏梓凌。
因为苏梓凌的母妃出身将军府,如今他与将军府同气连枝一荣俱荣,所以也顺理成章的得到了自家舅舅的鼎力相助。
作为东陵每年的盛世之一,这云山春猎自然得派人随行保护。
只不过以前是保护皇上的安全,现在则变成了保护一众王爷与大臣的安全。
再往深里推一推,其实就是将军府在保护自家嫡系子孙的安全。
以往苏信三人最担心的是苏墨玦,因为这小子天纵奇才乖张至极,手里真不知道有多少他们害忌惮的东西。
可如今苏墨玦身在京城之外,已经对他们构不成威胁了。所以他们的首要目标也变成了赵家,或者说如何在赵家眼皮子底下率先弄死苏梓凌。
“赵家的布防图你们可拿到了?”
苏信饮了一口碧螺春,目光冷厉的说道。
他可不关心何时能抵达驻地,他关心的是自己的计划能不能顺利推行。
“王爷放心,这布防图我们早就拿到了。只不过在赵家未布防之前,我们都无法确定这图的真实性。”
王秉这话说的十分严谨。
拿是拿到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对此苏信也赞同的点了点头,这种事还是得实地看了才知道。
只能说大事当前,一切都需谨慎小心。
“派人盯紧那几个小子,还有苏楚楚那个丫头。这次除了还有用的傀儡小皇帝,本王要他们都在云山里喂蛇。”
“是!”
在苏信布置一切的同时,凌王苏梓凌与成王苏成也聚到了一辆马车上。
作为两个相看两相厌,时时刻刻都在嫌弃对方的人,他们肯定是不会轻易聚集到一起的,除非他们不得不聚在一起。
就比如眼下。
“两位王爷,你们若哪儿不舒服的话便回自家车队里歇着吧,烨有烟雨陪着,是不会觉得无聊的。”
车内,易容改面成女子的萧烨微笑着,希望用最温柔的语气将面前的两位大爷劝退。
没错,他只不过是一个想来见识见识东陵春猎的外乡人罢了,看个热闹而已,真不值得眼前两位这般寸步不离的守着啊……
守着也就罢了,还不停的嘘寒问暖相互内卷,卷着卷着还互相甩脸子,直接给他车里气氛都搞焦灼了。
两位,你们回去吧!回自己车里待着吧!求求了!
他坐的不过是烟雨她们的表演车队,是专程到云山上为达官显贵们表演歌舞的,哪儿能装得下这两位贵人啊……
然鹅苏梓凌与苏成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开口拒绝了他。
嗯,拒绝了他。
不仅拒绝,两人还对视一眼眼冒火花。
如果姜茶在这儿,她一定会觉得这两人像在超市抢一件打折商品的壮实大妈,随时准备开启一场骂架。
毕竟他们谁都不想看着对方讨好萧烨,更不想看到萧烨倒向他们任何一方。
守着,他们说什么也要把萧烨守着。
萧烨:“……”
如果可以请让姜茶来盯着我行么?
求求了!
萧烨车里气氛尴尬,而苏慕与白凤倾的车里则热闹非凡。
苏慕带的是五位他千挑万选的美人,就为了来云山上舒舒服服的过上几日。
他如今也是有姜茶罩着的人了,只要姜茶还在京城,他就能在规则范围内横着走。
这可是姜茶亲口跟他说的,而交换条件不过是他那些风月故事而已。
一个字,值!
与苏慕的声色犬马不同,白凤倾车里则是其乐融融。
白凤倾、白锦溪、徐氏、白老爷子,还有白家父子……
在徐氏的热情撮合之下,白家众人竟破天荒的坐在了一辆大马车里。
要说徐氏也真是个模范贤妻,不仅一手安排了这次茶话会,还主动抛出了各种话题,甚至时不时将自家儿子的丑事拎出来说。
对此白暄是敢怒不敢言,而白凤倾与白锦溪则笑的面色红润,这笑虽不夸张,但确实有被逗到。
看着眼前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人,白凤倾忽然有种她真的有了家的感觉。
与前世的孤苦无依刀尖舔血不同,她似乎终于有了放松自己、展颜微笑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