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今晚定能惊艳四座。”
秦归晚努力让自己扯出一个自然的笑意。
“大汗谬赞,妾身不敢当。”
宇文延直勾勾盯着秦归晚的脸看了片刻,拿起她的右手,轻啄了一下手背。
秦归晚如被热油烫到,差点跳起来。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平静下来。
宇文延慢条斯理捋上她的袖子。
莹白的皓腕上,赫然挂着一枚嵌在络子中的指环。
秦归晚不知宇文延何意,一颗心七上八下。
“爱妃这枚指环精美绝伦,寡人很喜欢。”
宇文延眼神幽幽,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那枚指环。
“爱妃还从未送过寡人任何定情信物,不如将此物送给寡人。”
“不可。”
秦归晚说完发现自己有些激动,忙放软语气解释道:“此指环是女子所戴,实在有辱大汗的雄姿。”
“妾身绣工尚可,大汗若是不嫌弃,妾身愿意为大汗绣个香囊,装上一缕青丝作为定情信物。”
宇文延伸手取下了络子,提到眼前,晃了晃。
“爱妃既然愿意侍寝,为何不愿将一个小小的指环送给寡人?”
“难道此物对爱妃有特殊之意?”
秦归晚哑口无言。
她不敢、也不能承认此物是顾濯缨所送,对她意义非凡。
“大汗说笑了,不过是一个小小指环,大汗喜欢尽管拿走便是。”
这是顾濯缨正式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
一想到要永远留在宇文延手里,她的心如被揪着一样难受。
宇文延慢悠悠将东西收到自己袖口中,揽住她的柳腰,用力将她扣在怀中。
贴在她耳边,轻吹一口气,阴恻恻笑道:“晚晚,寡人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惦记其他男人。”
“你以后最好在寡人面前收起这些小心思。”
秦归晚浑身冰凉。
宇文延太过于多疑了,连她手腕上的一枚小小指环都要调查得一清二楚。
今晚想骗过宇文延,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宇文延放开她,朗声大笑离开了。
*
华灯初上,宫宴即将开始。
宇文延派贴身内侍来接秦归晚,让秦归晚去太坤殿,随他一起去宫宴。
秦归晚好奇:“我只是大妃,怎能陪大汗同去宫宴?”
能陪宇文延的,只有阏氏。
宫妃们需自行赶去宴会。
内侍躬身笑道:“大妃,阏氏今日身体抱恙,实在难以下榻,不能参加宴会了。”
“大汗说,让您替代阏氏陪他。”
秦归晚如鲠在喉。
宇文延这种行径,简直是让她成为整个后宫的眼中钉,肉中刺。
若是当真留在这里,不拼命讨好宇文延,根本没任何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