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端木航侧耳倾听,感觉他真的在找蛐蛐唱歌的声源一样,“这只蛐蛐的叫声比以往的更凄惨。”
“什么意思?”林薇仰头看他,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不会还认识这只唱歌的蛐蛐吧?你人脉这么广?”
林薇说完,自己都忍不住扑哧一笑。
端木航居然一本正经地说,“这只蛐蛐的第一声叫声我就听见了。那时我躺在二楼的床边,刚做完修复手术,一点不能动。我就听着它叫声,把它当作你在跟我说话,一声一声,听起来尤其悦耳动听。”
“有时候时间还早的话,我就吹几声口哨应和它,它像是听懂我的口哨一样,还会及时地给我反馈,唱的更欢快!”
一瞬间,林薇的肋骨像是被人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她鼻子发酸,眼眶涨得满满的。
“端木,”林薇双手扶住端木航的脸颊,“你受苦了!”
端木航揉揉她的头顶,仿佛情绪依然在那只蛐蛐上,他继续低声道,“它肯定跟我一样是一只思念老婆的公蛐蛐。”
林薇破涕为笑,“你怎么知道?”
“它的叫声都是求偶的语言,可今晚的叫声明显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林薇迷惑不解,端木航这一养病还养成昆虫专家了?
“今晚它的叫声里有着疯狂的嫉妒和愤恨!”
“什么意思?”林薇都快被端木航整神经了,难道她跨越了小半个地球,就是来跟他讨论一只不知名的公蛐蛐的吗?
“因为……”端木航头一低,“它嫉妒我今晚能美美地吃上肉肉!”
说完,端木航疯狂地吻住林薇。
与以往的浅尝辄止开始不同,这一次,端木航像是要把三个多月的思念和压抑全部释放出来。
没几秒钟,端木航就把她吻得晕头转向,坠入云端。
林薇只感浑身的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舒爽,脑中又有无数个星星在闪烁。
一瞬间,耳边的蛐蛐声不见了,仿佛有咕咕的泉水声在流动。
她意识稍一回收,原来是二人口里的津液。
端木航的一只手轻轻脱住林薇的腰,仿佛要把她整个人融入自己的体内。
就在林薇觉得自己快要晕死过去的时候,端木航终于放开了她。
两人喘了半天的气,气息才平稳。
回过神来的林薇没好气地问,“你干嘛在这发情?”
端木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跟我的蛐蛐邻居表演一下我跟我老婆的恩爱,让它羡慕嫉妒恨一下。”
“去你的!”林薇气得拧了一下他的侧腰。
端木航倒吸一口气,“真的,这只蛐蛐有灵性的,你听,它现在的叫声就更尖锐凄惨了。”
“滚!你这个病态!居然跟一只蛐蛐较上劲!”
“准确地说,是跟一只公蛐蛐较上劲!它也是我兄弟!”
说着,端木航搂住林薇的肩膀,一本正经地对着草丛道,“蛐蛐兄弟,今晚表演就到这了,我们回去吃肉肉了。你别酸!”
“滚!”林薇终于忍无可忍地踹了端木航一脚。
端木航一把捉住他的腰,把她抱在怀里,大踏步回到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