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还以为他不会猜出来。

“他不配成为天泉的守护灵。”

南宫宸冷哼了一声说道。

“他是为了替你出气。”

重明连忙替小少年解释道。

“你守护天泉这么多年，就没有为自己想过吗？那些天泉百姓受你的庇护八百年，你失去价值之后他们就将你一脚踢开，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国师一直是同一个人，他们是无辜的。”

“你永远都放不下你心中的责任了吗？你方才不是看到了吗？李言卿成为新任国师未必不好。”

“没有责任，我早就该死了，我本就不是为自己而活。”

他苦笑了一声，自嘲似的说道。

“你可不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就当是为了我？”

重明说这话时，声音都带着哭腔。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南宫宸用指腹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眼里却没有半分情绪，甚至还掺杂着一丝冷意。

“我叫重明。”

“原来是叫重明呐。”

南宫宸嗤笑一声，那李言卿还傻傻的以为她叫许灵溪。

“南宫宸你怎么了？”

重明突然觉得眼前的南宫宸无比的陌生，他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

“啧，被你发现了。我的确不是南宫宸，我是慕泽。”

“南宫宸”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把南宫宸弄到哪里去了？”

重明十分焦灼，他们两个明明长的一样，就连南宫宸耳后的那颗红痣他也有，可一说话完全是两个人的感觉。

“南宫宸呐，他是一个胆小鬼，灵泉水失去了效果，他觉得愧对天泉百姓，便不敢出现，这才给了我机会占据上风。”

“你是他的第二人格？其实本质上，你还是他。你是他为了保护自己而幻想出来的，对吗？”

重明记得主人跟她提起过这种情况，人在十分痛苦的情况下，有一小部分几率会幻想出一个与自己性格相反的人格出现保护自己。

这也算是一种自我的防护机制。

“我就是我，我怎么可能会是他？重明，我比他更好，你不如就跟我在一起，忘了他吧。”

慕泽用指尖挑起重明的下巴，低声诱哄道。

他长的跟南宫宸一模一样，说话却莫名自带一种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