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子骞把照片慢条斯理的收起来,笑了笑,
“骂吧,您就骂吧,随便您骂什么都好。等您骂完了,把您的答案告诉我。”
“我没有答案,他们不会再来了。那毒是个半成品,根本解不了。
我的能力有限,医不了那个小丫头,我已经告诉沐丫头了。”
董子骞觉得她在故意说谎,她之所以这么跟他说,就是故意在混淆视听,
“您以为,我会相信?”
“您治不了,您会留他们在这这么久?”
老太太忽然转头看向他,
“你难道不知道,大夫之间也有人情世故?”
“他们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介绍来的,我不可能驳了朋友的面子。”
“当然也不可能直接说治不了,成不成的,不得医两天看看嘛。”
“结果就是医了两天,发现不行,那孩子被毒素侵蚀的太深,根本治不了。”
“她的后半生在轮椅上度过,都算是好的结果,弄不好,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
董子骞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老太太。
似乎在判断她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不过又一想,真与假重要吗?好像一点都不重要。
反正他们都要死,打不了,他再杀一次好了。
慢慢绕到老太太的背后,像过去一样,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貌似很亲昵的说道,
“如此一来,好像就没有奶奶什么事了。”
“您说您这么大年纪,却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图什么呢?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时间长了,您会受不了的吧?”
“儿子早亡,让您承受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人间至痛。”
“儿媳妇又改嫁,把您唯一的念想也带走了。
这些年您一定很寂寞吧?”
“这么说来,我可就是您唯一亲人了,不如我就尽尽孝,送您一程吧?”
老太太来不及反应,一道白刃已经从后腰刺进了她的身体。
汩汩鲜血染红了她的粗布衣服,痛感随后袭来。
她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努力转头看着这个曾经引以为傲的孙子。
“你,董子骞,”
“不要怪我,有些秘密,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守住。”
董子骞抽出一方白色绣着海棠花的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
老太太几度坐不住,鲜血顺着衣角流到木椅上,又顺着木椅流到地上的青石上。
“董,董,子骞,早知有今日,我当初就不该收留你。”
董子骞慢慢凑过来,开口问道,“怎么?后悔啦?”
“那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让你更后悔一点,你那个儿子,可不是意外哦,是我做的。”
“你,你说什么?”
“啧,怎么听力还不好用了呢?我说,你那个儿子,不是意外,是我亲手把他送走的。”
“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他太爱多管闲事了,竟然不让我喜欢棠棠,那我就没办法了,只能让他闭嘴。”
“董子骞,你,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你,你,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蔺老太太犹如遭受晴天霹雳,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恶狠狠的盯着董子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