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嗅到了火药味儿的宾客陆续凑了过来。
“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一下,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树大招风这个道理,蒋少不会不懂吧?”
蒋衍之用舌尖捅了捅腮帮,痞痞的笑笑,凑近几分,故意问道,
“您所说的该防之人,该不会指的就是您自己吧?”
“你……”
原本只是大家看透不说透,互相都不会拿到面上的较量,却不想蒋衍之不按套路出牌。
粟英雄眼睛眯了一下,里边闪现一抹杀意。
敢公然挑衅于他,他倒是小看了蒋家这个小子。
周围的其他人无不暗暗为蒋衍之捏了一把汗,同时也偷偷为他竖起大拇指。
粟家主体产业虽然不在南临,可是对于粟家父子的传闻却不曾少过。
这对父子的阴狠毒辣,上层圈子里几乎没有几个人不知道。
为了拓展商业版图,实现彻底垄断西州经济市场,他们可以说是坏事做尽,手段玩出了新境界。
多少商界翘楚,风云人物,都被栽在了他们的手上。
公司破产,举家搬到国外,算是结局最好的。
那消失的不明不白,从此查无此人的更是不计其数。
今天这蒋家少爷敢勇,还说他勇气可嘉呢?还是该说他是鲁莽自负呢?
不想他玩的太欢脱,柳庭禛在后面戳了蒋衍之一下。
宴会主角的某人则在一旁冷眼旁观,时不时远远看一下自家老婆。
见她和白雪娅聊的不亦乐乎,这才放心。
现场的气氛一度凝固,险些降至冰点。
在那股无形的寒意开始肆虐的一瞬间,蒋衍之突然像遇到了什么搞笑的事一样,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粟老爷子您认真了吧?我跟您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转头笑着从服务生的托盘里拿过一杯香槟,自顾自的和粟英雄碰了一下杯子。
质量上好的玻璃杯碰撞,发出叮的一下轻响,非常悦耳。
“您作为长辈,给晚辈提出衷心的规劝,衍之怎么能那么不识好歹怀疑您呢?您说是吧?”
还不忘和粟天承碰了下杯子,
“衍之喜欢开玩笑,粟少不要见怪。”
“哈,哈哈哈,贤侄能知道老夫的这番苦心就好。”
粟英雄收敛起差点就要收不住的怒气,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是自然,衍之也不是那愚钝之人不是?”
蒋衍之以一个晚辈的姿态,把濒临崩掉的气氛拉了回来。
仿佛刚刚真的只是他一时兴起的口无遮拦,不知深浅的开了个玩笑。
二人再次碰了杯子,然后各怀心思的仰起头喝了一口杯中酒。
粟天承全程没怎么说话,只在静观。
但他眼睛里不停翻涌的狠厉却足以说明一切。
粟英雄又和萧御宸虚与委蛇的攀谈了一会儿,眼睛时不时看向休息区的方向。
没有再看到那个身影,也自知今晚不是个好时机,只好作罢。
萧御宸看着粟氏父子去向别处的身影,嘴角慢慢勾起,露出一抹嘲讽。
老的小的都来了,看来粟氏对拿下南临的控制权很有信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