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后大家一窝蜂涌进牢里,从羊皮铺子带回来的五六个人再加上莫日根,全都躺在了地上,牢房里到处是血迹。
辛建德一把抓过刚才的士兵,怒吼:“怎么回事?谁干的?”
士兵瑟瑟发抖:“刚,刚才有个人拿着总兵的令牌,说有话要问犯人,叫我们不要打扰。他走了后我一进来就看见这情形了……”
“总兵的令牌?你可看仔细了那牌子是真是假?”参将黄思淼追问。
士兵点头如捣蒜,指着地上跪着的另一个士兵回答:“看了,当时我们两个都确认过那的确是总兵令牌无疑,再加上昨晚总兵也说过今日一早要来审问,我们这才放行。”
靳明月趁着他们在说话之时已经快速查看了地上的尸体,从伤口来看全是一刀毙命,有几个是从背后一刀刺穿胸膛,还有几个是割喉而死。
凶手下刀快准狠,没有一丝拖拉。
伤口不是松部弯刀所致。当然凶手既然假冒是曹乌的人,肯定不会随身带着容易暴露身份的弯刀。
黄思淼这时终于注意到一直跟在魏子珍身边的两个小士兵,尽管身型较高的那个故意用身体挡住了矮个,他仍看见她竟然擅自碰了尸体。
黄思淼冲着正验尸的靳明月大喊一声:“谁准你乱动?”
靳明月收手,赶紧退回到魏子珍身后去。
魏子珍上去对黄思淼解释道:“黄参将,这是我的手下,刚刚是我让他去检查,他略懂一些验尸技能。是我没有及时向黄参将禀明,还请恕罪!”
黄思淼狐疑地看着他们:“我们走到此处才知道犯人被杀,难道你们都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特意带人来验尸?”
他这么一说,倒真显得魏子珍靳明月他们与犯人的事有关联似的。
魏子珍解释:“黄参将这个误会可大了,他们二人平时也常跟着我走动,今日真是碰巧。刚才黄参将忙于询问守卫士兵事情经过,所以我才没有打断,先让他自行检查。”
辛建德插话:“好了,现在不是求证这些小事的时候,既然这位小兵已经看过尸体,那说说看可有什么发现?”
大家都看向靳明月。
靳明月压低了嗓门:“凶手都是一刀致命,伤口都在胸口和脖子处,身上没有什么防御伤,推测凶手不仅身手好而且很有可能与犯人们认识,所以犯人们没有防备他就被杀了。不过有一名死者的伤口略与其他人不同,他的手臂被折断,我猜他有可能是有过反抗后才被杀死。牢房里有很多脚印,但早已经被守卫士兵和我们一行人破坏,找不出有用的信息了。”
辛建德轻蔑地说道:“这算看出什么东西?毫无用处,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
魏子珍问靳明月:“对凶手的身份有没有什么线索?”
靳明月:“凶手身手好,是个冷酷且冷静之人,至于凶手的长相两位守卫士兵见过,请他们描述一下再找人画下来即可。”
辛建德犯难了:“这画人可不是谁都能画好,这军营里都是粗人,连字都写的勉勉强强。”
狄清风毛遂自荐:“我略懂一些画画之法,可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