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鸣叫,似乎远在自千里。
可刹那间就到了魏河嫣的耳中。
“金雕师兄?师父来信了!”
原本手脚瘫痪的魏河嫣,蹭地从吊床上跳下来。
一阵狂飙从天而降。
“师兄,想死我了。”
魏河嫣欢呼一声。
漆黑色的上空,开始出现一个颜色更深的黑点儿。
接着黑点儿迅速放大,形成如雄鹰展翅飞翔一般的阴影。
飒——
眨眼之间,阴影已经接近天台,看翼展超过了五米。
活像一架小飞机!
带起一股劲风从天而降,吹得人睁不开眼。
魏河嫣的一头秀发,如旗帜一般向脑后扬起。
可她丝毫不以为意,张开双臂,迎接这个不速之客。
唳——
一声长鸣回荡在镇水市上空。
一头金翅雕儿,降落在天台边缘的女儿墙上,一对巨翼如精钢打造,泛着寒森森的冷光,而边缘却是淡金色,如镶边儿一般。
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间,仍清晰可见。
“金雕师兄,想死我了。”
魏河嫣刚刚喝了半瓶红酒,微醺的脸足以迷倒一个城的男人。
可是……
那对雕眼中,竟然流露出了人性化的嫌弃?
“呵……还记恨我在山上时,拔了你几根毛?还不是为了跟师姐们打赌,我也被师父罚面壁三天了,过了这么多年还记恨我呢,小气,不问用,师父一定有什么指示吧?”
金雕听懂了魏河嫣的话,铁翅轻舞,一封信飞到魏河嫣的手里。
“这老头……无事不派金雕兄……赵燃……”
“他要收赵燃为徒,让我这师姐照顾?”
魏河嫣的神色越来越古怪。
因为几个月前,魏河嫣接受了一项重要的委托,委托人,是镇水市赵家家主赵泰。
身为受委托人,当然要将委托人的一切情况调查清楚。
“师父在信中所说的赵泰,正是我的委托人,那赵燃,和那个赵家废物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师父啊师父,是不是因为我和师姐们,不太同意您收一个男徒,就耿耿于怀,但也用不着赌气吧?”
魏河嫣知道,她和师姐们并非真的阻止师父收男徒,而是在帮师父把关,宁缺毋滥。
可到头来,他居然看中了一个废物?
要养着当宠物吗?
“唳……”
金翅雕儿发出长鸣,表示要走了。
“金雕师兄,师父究竟看中赵燃那点了呢?”
金翅雕儿虽然不能人言,但颇通人性,眼中竟然流露出赞许。
“呵……你和师父一个鼻孔出气,不就是想多出一个小师弟陪你玩儿吗。”
魏河嫣伸出纤纤玉指,轻抚金雕的羽毛头冠。
“行吧,我知道师父肯定要你把他的亲笔信,传遍我们姐妹十个,等你忙完了,别忘了回来,把我给师父准备的好酒带去,哈。”
“唳……”
当金翅雕儿扬长而去后,魏河嫣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慵倦的状态。
相反,浑身无处不散发着令人生畏、而又迷人的威严。
她开始仔细读着信中的内容,那表情,渐渐变得精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