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燃一动没动,始终看着孙敬义。
“孩子,别怪你叔,形势比人强,你乖乖地将军侯令交出来,对昨天的事认个错,自行废去武脉,当个普通人,我可以将你养在我家,平安度过后半生,算是对得起你我和你父亲之间的情谊了。”
孙敬义说这番话时,似乎还动了情,眼中有泪花闪动。
“孙敬义,你也配提情谊?”
赵燃冷笑,还带着一丝嫌弃,似乎他面前站着的不是孙敬义,而是一条浑身发臭的癞皮狗。
“你……你别不识好歹,实话对你讲,既然赵家没了,那么所有名下的公司、产业、房产,就由独孤家、我、海家以及其他几家分掉了,包括你脚下的这处宅子,是我孙敬义的,你现在在我家里,你最好客气一点儿,否则我会让你受尽折磨,求死不能!”
孙敬义一边说着,同时不住后退,拉开和赵燃之间的距离。
“赵燃,你不过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丧家之犬,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搅闹我们两家的喜事,当真我们好欺负?”
海成看起来,比昨天憔悴了不少。
可想而知,被赵燃大闹了订婚宴后,他肯定一夜未眠。
“你就是赵燃?我是独孤家的家主独孤寂,我的堂弟独孤苗超,就是被你打成重伤的吧?”
独孤寂有些疑惑地打量着赵燃。
他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武灵觉醒迹象。
这年轻人的颜值能打,颇讨女人喜欢。
可如今是灵武纪元,人人以武为尊。
长相不能当饭吃。
“赵燃,熊家要你偿命!”
“李家也要你生不如死!”
“算我们付家一个!”
李保、熊弘志、付布殷,也就是赵燃昨天在万泰酒店门前,最开始向他挑衅的那三人。
除了李保重伤,其他二人已死。
李家、熊家、付家自然是同仇敌忾,跟独孤家、海家一道,要赵燃血债血偿。
“孙敬义,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东西?”
赵燃毫无惧意。
他的心性早就锤炼得坚韧如钢。
“赵燃,我劝你别挣扎了,昨天在万泰酒店你表现得固然不俗,但我提醒你,你在跟镇水市所有势力作对,就算今天你脱身了,那么武管协、镇水军、翠韦军,甚至寿耘军会构成天罗地网,让你无所遁形,与其在绝望中死去,不如现在就乖乖就范,念在我和你父亲这么多年兄弟的份上,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孙敬义看到在场这么多人,心中更加有了底气,带着笑容说道。
“那好吧,事已至此,谁可以告诉我,赵家何错之有,为什么突然被灭?我父母、家人们是否还有在世的?如果都不在了,他们埋在哪里?”
冤有仇、债有主,赵燃现在就想知道,家里究竟出了什么事。
“赵燃,等你去了那边,见到你父母,让他们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吧。”
独孤寂挥了挥手。
呼啦。
上百命体态精悍的男子,浑身玄色战甲,冷光闪耀,如铁桶一般将赵燃围在当中。
镇水市驻扎着慎武司所辖平安军,也叫镇水军,拥有健儿三千、战兵三千、列兵超过一万。
为了对付赵燃,独孤寂几乎调用了所有属下,埋伏在赵家宅院外围,防止赵燃突围。
这上百人,正是健儿中的精锐。
虽然凡级武灵觉醒者居多,但每个人都是经过百战余生的勇士。
这百人队,战力足以盖过十万普通人!
杀气冲天,可止小儿啼。
“独孤伯伯,可不可以给他留一口气,我要亲手折磨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