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河嫣抿嘴憋笑道。
“娶媳妇?”
“海家那姑娘啊。”
“谁说我娶她了?”
“可据我所知,你作天作地,不就是因为海家姑娘和你有婚约在先,而后撕毁婚约,和孤独家结亲,你不爽,就搅了独孤、海两家的订婚宴吗?”
“我赵燃绝不会为了一个水性杨花的东西,争风吃醋,我只是想问清楚,赵家究竟遭遇了什么,但没人跟我好好说话,我才不得不用拳头,教训某些人跟我好好说话。”
赵燃当众说海婧茹水性杨花,声音还不低。
海婧茹羞愤交加,牙都要咬出血来。
可没办法,海家在赵燃面前,就是一只弱鸡,要是再次惹得赵燃不高兴,那海家连不高兴的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即使遭到羞辱,海婧茹只能选择一言不发,默默饮泣。
“这回终于可以好好说话了,各位,听见我师弟的话了吗,还有,麻烦各位转告今天没到场的,曾经瓜分赵家资产的各家,找我魏河嫣,有敢不遵从者,后果自负。”
即使卷入赵燃和各方势力争斗,在镇水市的地位岌岌可危,但魏河嫣所任职的商会,是由本地商人们自发组织的。
另外各市的武管协,也是本地自治组织,负责为慎武司下辖各军征召预备役。
因此只要不直接得罪慎武司枭骑之上的人,魏河嫣不至于一下子失去所有的地位。
“赵燃,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交出军侯令,争取从轻发落。”
靳奎沙见赵燃不从,心有不甘,再次聒噪。
“从轻?有多轻?”
赵燃冷笑地看着靳奎沙。
他知道这货可能没说假话,自己这一世的便宜老子,曾经有过那么高光的身份,至于是什么原因,放弃慎武司的高官厚禄,藏在镇水市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那就不得而知了。
“你信不信,你家人们可能都还活着。”
靳奎沙好像一个蹩脚的厨子,依靠猛料刺激食客的味蕾。
“你说什么?”
赵燃和魏河嫣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想知道吗?想知道的话,就和我一起去龙都。”
靳奎沙的脸上,掩藏不住得意的笑容。
掌控一切,需要拥有无敌的武力?
未必,想要他人听命于自己,唯有掌握人心。
“你要说就说,不说,就永远不用说了。”
赵燃如何看不出这位枭骑侯的心思?
他讨厌被人牵着鼻子走,既然不想说,那就送他阎王爷那边去说吧。
“师弟,你考虑好了吗……”
魏河嫣这回没有阻拦,因为林鸢飞要的是禄天叶。
她仅做出提醒,到底要不要跟慎武司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