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两个纸人都有些年头了。
绢纸发黄发旧,脸上还遍布着不少的霉斑。
路聿风接连踹开了不少房门。
里面住的居然都是各式各样的纸人。
路聿风瞬间有了猜测:“这些纸人应该都是阿禾自己扎的,昨天我们把这个瓜皮帽纸人烧完后,她又重新扎了个?可她为什么要说这村子里有很多‘人’,是精神分裂还是妄想症?”
他越想越不对劲,准备去阿禾故事里讲的村边五公里的洞口去看看。
这边岁岁看到桌上有几块彩色的绢纸。
她灵机一动,把绢纸上的灰拍干净以后塞进了自己的小包包里面。
而后,跟在爸爸身后哒哒哒出了门。
那洞口果真如阿禾所说的那样用碎石堵着,周围也是光秃秃的一片,只有被火烧过后残留的黑色的草木灰。
“爸爸。”岁岁用光秃秃的指头戳了那堆石头的棱角,“我们进不去呀!”
这石头堵得实在太严实了。
“爸爸有办法。”
路聿风让岁岁站远点,然后从他背的登山包里拿出一个小型的爆破器——这是他出门前找路与溪要的,以备不时之需。
他将爆破器启动后从容转身。
岁岁见状立即捂住自己的小耳朵。
两秒后,石堆轰然炸开,无数的小石子四射开来。
路聿风缓步朝岁岁走来,清冷的眉眼淡漠,巨大的爆炸声袭来,他连眼皮都不曾抬起。
毕竟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岁岁惊讶地张开小嘴。
等爆炸声消失之后,才兴高采烈地边蹦边鼓掌:“爸爸好厉害。”
被闺女夸奖的路聿风首次有些飘飘然。
朝岁岁得意地扬眉。
没想到,下一瞬岁岁脸色就变了,她没忍住‘yue’了声,指向山洞:“爸爸,这里面的气味好难闻。”
路聿风回过头也不禁皱起眉。
山洞里居然飘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他拿出何慕婉备好的鼻塞给岁岁。
血腥味是闻不到了,可是岁岁一时间居然忘了鼻子堵塞之后该怎么呼吸,憋着气把小脸憋到通红。
“笨蛋。”
路聿风忍俊不禁地说:“张开嘴巴可以呼吸。”
岁岁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用小嘴吸气呼气,终于活过来了。
路聿风问她:“要进去吗?”
爱探险的岁岁想也不想就点头,牵着路聿风的手走进了山洞。
刚进入黑漆漆的山洞才两三步,路聿风就感觉自己的脚步踩到了滑腻腻又十分粘稠的东西,他意识到脚下的是什么时,连忙把岁岁抱起来,随后打开了照明灯。
等光亮充满整个山洞后,地上斑驳的猩红血迹多到染红了父女俩的眼睛。
路聿风柔和又语气坚定地说:“囡囡,不要看。”
在这种时候,岁岁格外听路聿风的话,连忙把自己的小脸埋进了爸爸的肩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