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路聿风之前帮她拍下的那只瓷碗非常非常像。

只是主色调和辅色调是反过来的。

岁岁欣然收下。

小男孩紧紧牵着他妹妹的手，跟岁岁和路酌说再见。

“我们要一起去天堂了，谢谢你们。”

兄妹俩化成一道刺眼的白光，消失在了房间内。

13层的酒店走廊也变回了原样。

岁岁抱着瓷碗往门外走，鞋尖却不小心磕到地毯。

只听“诶呀”一声，岁岁失去平衡往前扑倒用脸着地。

路酌赶紧把她扶起来。

“有哪里疼吗？”

岁岁摇摇头，“哥哥，还好这个地毯软软的，不然我的牙齿都要掉啦。”

路酌‘生气’地踹了脚地毯。

“都怪它让你摔倒。”

岁岁用莫名的眼神看路酌，“哥哥，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这种哄人的办法在我这是行不通哒！”

又好奇地问路酌：“哥哥，你看见鬼鬼以后怎么不害怕呀？上次五哥哥都害怕得直接晕倒了，四哥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呢。”

在听到路樾和路云笙都见过鬼以后，路酌淡然的表情倒是有些崩裂。

“正常。几年前我们几个看咒怨，你其他哥哥都吓得躲在我背后，只有路樾和云笙看起来还比较淡定。”

“等电影放完以后，我过去问他俩有什么感想。结果他俩直接晕倒了，这就叫看起来没什么事，其实走了有一会儿了吧。”

“路樾那几天晚上经常做噩梦，云笙天天到我家来要陪睡。我们仨挤在一起，连腿都伸不直。”

“给我烦得不行，之后就没有再给他们看恐怖电影了。”

岁岁笑得肚子疼也要捂住继续笑。

“四哥和五哥胆子真小，以后我就让他们少见点鬼鬼吧。”

路酌也忍俊不禁道：“天色晚了，回去睡觉。”

原本以为今晚就这么过去了，却没想到岁岁在换鞋子的时候，左脚绊右脚，又摔了个狗啃泥。

她捂住额头，猛踩地板。

“臭地板！”

路酌倒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平衡力挺好的，怎么会在一天之内平地摔两次？”

他搓搓岁岁的发顶，忧愁得想：不会是小脑发育迟缓了吧？回去以后要找医生看看才行。

岁岁平白无故摔了两次也有了点脾气。

她撅着嘴抱着瓷碗往房间走，天花板的乳胶漆却突然掉落在岁岁脑袋上，白色的灰尘溅了岁岁一身。

眼睛、鼻子、嘴巴里全是粉末。

路酌连忙带她去卫生间洗干净。

岁岁皱着小脸，可怜巴巴地说：“我怎么那么倒霉呀？”

路酌把酒店的服务生叫上来以后，服务生也是格外诧异。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会补偿您的。我们酒店去年才重新修缮过，可能是装修人员比较大意没有刷好，实在抱歉。”

但岁岁的倒霉事显然不止这一件。

她在床上睡到半夜，小腿突然抽筋，给她疼醒了。

好不容易不抽了，她睡着睡着又滚到了床边，摔倒在了床底下。

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岁岁眼下的黑眼圈格外明显。

她疲惫地告诉路酌：“等回去以后要找白无常叔叔给我算下命，最近是不是不适合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