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在射击教练的指导下拿着枪对准靶子。

刚射出去一颗子弹，岁岁就被后坐力弹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懵圈了。

路酌忍笑忍到五官扭曲，扶起岁岁拍拍她屁股上的灰，“没事，你第一次射击，习惯就好了。”

岁岁点点头，举起枪再一次射击。

刚刚那枪射偏出去，都没有打到靶子上面。

这一枪她虽然还是没有站稳，不过射中了一环。

“哇！”

岁岁高兴地把枪放到一边，被路酌举起来转了好几圈。

“大哥！我打中啦！是不是很厉害？！”

“很厉害很厉害！”路酌也高兴极了，“我妹妹是有天赋的，以后可以继承我的衣钵。”

岁岁打中之后，对射击的兴趣愈发浓烈。

“哥哥快放我下来，我要再玩玩。”

兄妹俩在射击馆待了两个小时，岁岁后面手都震麻了，抬都抬不起来，最好的成绩就是六环。

岁岁有点失落，“我连九环都没有打中，我没有天赋啦……”

路酌安慰她说：“你第一次已经很厉害了，以后多练练肯定会成为我们家的小神枪手。”

岁岁点点头，揉着胳膊道：“哥哥，我的胳膊酸酸，好难受。”

路酌给她揉了会，力气刚好，不轻不重地按在最酸痛的那个点，疼得岁岁龇牙咧嘴，还有点爽。

“回家把爷爷的理疗师喊过来给你按摩，不然明天醒来会更疼。”

岁岁玩累了，刚准备回去就听见一阵惊呼声。

对面的顾客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好好的，突然转身对着岁岁所在的方向开了一枪。

岁岁刚刚睁大眼睛就被路酌揽在了身后，路酌迅速出枪瞄准，打中了那颗飞速射来的子弹，两颗子弹就这么在空中接触后，碎成了齑粉。

“怎么回事？”

射击馆的负责人跑过去询问瞄准岁岁的客人。

客人丢下枪，神色恍惚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转身开枪了，我不想杀人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路酌脸色不太好看，“还在这狡辩。”

“等一下，哥哥。”岁岁制止他道，“我相信那个叔叔不是故意的，看警察叔叔怎么判吧。”

她在那个人身上也感觉到了浓烈的邪气。

看来是真的有东西不想她救人。

……

到了晚上，岁岁根本没睡着，对着最近频繁出现的北太帝君抱怨。

“老板，到底是谁想杀了我呀？他为什么要祸害其他人，真是讨厌！而且那个东西还不敢出现在我面前，只敢附身在其他人身上。”

北太帝君默默听着她吐槽，等她睡着才转身，下一秒直接出现在了莘阴村结界外。

已经要累瘫的白无常道：“帝君？”

北太帝君面无表情地问：“有没有找到他？”

白无常遗憾地摇头。

旁边的黑无常道：“我猜测他不在常理之中，是个连有意识的生灵和手机信号都到达不了的地方。”

白无常退休以后接触到手机，觉得手机真是个好东西，便给冥界每人发了一部，方便联系。

如果那个东西躲的地方连万物生灵的生存痕迹都没有，那他们找到是非常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