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村长死了?”珍珠一脸错愕。
沈海和于若恩也很意外,下午几人见到陶见宇的时候,他身体看起来十分硬朗,精气神也很足,怎么突然间死了?
“哎……听说啊可能是过阵子镇里要拨款美化基础建设,村长去勘察河道不小心失足落了水。”
“刚才二虎子调皮到河里去摸螃蟹,没想到发现了村长的尸体……”陶兰晴唏嘘不已,“见春大妹子这身子骨病了那么久,没想到是身体还健壮的村长先去了……”
“不说这些了,珍珠啊,村长的遗体晚上会送到祠堂的大厅里,停上三天才下葬,按照村里的习俗,每个人都要去给他点一炷香,送他一程。”
“你姑父是村书记,这几天有得忙了,我也得跟着忙起来,你看要晚上和我们一起去吗?如果害怕,可以明天白天去一趟。”
珍珠听了有些犹豫,她是真的会害怕。
于若恩轻轻拍了拍珍珠的手臂,宽慰她的心情。
珍珠顿时有了勇气,她还要调查爸爸死亡的真相,“我跟姑姑一起去吧,他们可以跟我们一起吗?”
“可以,不过他们就不用上香。”陶兰晴转过身子,“我先去准备准备,一会到前厅等我啊。”
“好的姑姑。”
*
几人跟着陶兰晴到了陶氏宗祠,刚才昏暗的祠堂里,现在摆满了蜡烛,被照得通亮,却把桌上的牌位和挂着的灯笼、布条阴影映在墙面上,却反而显得更渗人了。
珍珠紧贴着于若恩的手臂跨进祠堂,陶见春撑着一只拐杖站在门边接待进门的人们。
“春婶婶……节哀。”珍珠接过了陶见春点燃的香,对她说道。
陶见春没有说话,脸上的神情似喜非喜,似悲非悲,十分怪异,她看向珍珠的眼神意味不明,于若恩却从中感受到一种……觊觎?
珍珠毫无察觉地转过身子,走到桌前上了香。
陶见宇的尸身就放在里面,于若恩脚步微动,身子微倾往里面看去,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是下午在门口遇到的那对母子俩。
“你在看什么。”陶见春低哑的声音在于若恩身旁响起。
于若恩回头,一脸天真地问道“我们要不要也进去瞻仰遗容和村长告别?”
陶见春面无表情地回答,“不用。”
珍珠上完了香,听见这边的说话声,连忙走过来歉意道“春婶婶,我的学生还小,不太懂这些,如果哪里有冒犯了我替她道歉。”
陶见春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没有回答。
里面响起脚步声,是那位母亲先出来了,她眼含泪花,“见春大姐节哀,你身体不好不要太劳累了,这些俗事我和小烨一起帮你。”
“我还撑得住,得把哥哥好好送走,我才能倒下。”陶见春脸上浮现出悲痛的神情。
于若恩心中的奇异感更加强烈了,她默不作声地陪珍珠离开了祠堂,按捺着等到夜半三更。
她在珍珠和沈海的房间都布上了一层牢固的结界,然后翻身出了屋子。
祠堂里还是灯火通明,偶尔还有几名村民零零散散进出着,看来陶见宇在村民心里是一个好村长。
于若恩从祠堂后面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