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下君,如今少壮派势力不可小觑!中秋大会案件,尚无定论!如果东条下一步兼任内务大臣,也许你我的前程,将会更难了!”
矶谷保仁的露出了隐隐的担忧,让张大炮也跟着感叹道。
“我能追随将军,前往热都,也算是无憾了!”张大炮摇了摇头道,“大不了,我再去前线,实实在在打出战功!”
矶谷自嘲道:“你我这样的人,即便在前线,大概也会遭到少壮派的排挤!”
“井下君,也不必过于悲观!”矶谷保仁和张大炮碰了一杯道,“你在申城目前的势头,还是不错的!”
张大炮自然明白,这表明自己的副课长职位,有希望了。
他也知晓,今天矶谷保仁将华东特务机关人事处长喊出来,就是让张大炮做人的。
“感谢将军阁下栽培,感激中佐阁下推荐!”张大炮离开座位,鞠躬道。
矶谷保仁笑着摆了摆手道:“父亲希望你能在申城谍报界有所作为,事实证明,你确实没有让我们失望!”
的确,从业绩上看,特殊战的“成功”,热都号上的锄奸行动,反而让张大炮获得所谓的“战功”。
从人事看,通过金元外交,一系列操作,张大炮已经笼络了高层派一批人,其实力占据了申城宪兵司令部、特高课的半壁江山。
这梅村将军、矶谷将军要想控制申城特高课,必须提拔张大炮。
“矶谷君,无论何时,我都不会忘记将军和你的提携之恩!”张大炮恭声道。
矶谷保仁笑道:“你的救命之恩,我也记在心里!”
两人继续碰杯。
“矶谷君,好久没来热都,我还有一个小小的心愿!”张大炮满眼崇敬地说,“听说下个星期,有一场东方新秩序酒会,岛国统治者亲自授课,我想有机会再一睹陛下风采,聆听教诲!”
矶谷保仁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去?”
“将军阁下今日出院,肯定还要修养,必然是矶谷中佐代为参加!”张大炮微笑着答道。
矶谷保仁用手指了指张大炮道:“不愧是‘’宪兵之花”!一顿酒就把我打发了?你知道吗?这次酒会,军官都是少将军衔以上参加。”
“矶谷君,我不是为自己前途,而是为了高层派利益。上次在中秋大会,岛国统治者鼓励了我!”张大炮沉声道,“如果我这一次能参会,哪怕能与岛国统治者说上两句话,也许在申城特高课,我们高层派的话语权,就会更重了!”
矶谷保仁一边吃菜,一边思索着。
半晌之后,他点了点头道:“我先试试看,能不能搞到一张票!”
“矶谷君答应出面,这事情就成了一半了!”张大炮嬉笑道,“我也是为了高层派的大局着想。”
晚上十点,陆军医院。
住院楼,二楼。
一名岛国医生,拎着药箱,匆匆地行走。
在一处仓库前。
一个黑影飞快地闪过。
岛国医生叫都没叫一声,便栽倒在地,随即被拖进了黑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