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沈娇全然不知。

池慕闭上眼，想把过去的记忆驱散出脑海，可那些片段像是生了根，死命驻扎在记忆里，想剔除，只会让这些记忆一遍遍加深。

好痛苦。

为什么这么痛苦。

“我好像失恋了。”池慕低低地说。

他的声音很轻，池研没听清，回头想再问一遍，却猛地对上池慕发红的双眼。

那双在赛场上锐利无比的双眼，此刻蓄满了泪水。

他迅速垂下脑袋，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狼狈。

殊不知这样的举动更像是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

“我靠！你怎么了！”池研吓得手机都丢一边去了，赶紧慰问自家弟弟。

不会真是网上说的那种求而不得人疯了吧？

不是吧，她以为他参加恋综玩玩而已，怎么把自己心给玩进去了啊？

这可不妙啊。

“你到底怎么了？老弟，说句话啊？”

池慕深吸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他现在既痛苦又烦躁，根本没有回答的力气。

脑子里全是那些碎片式的回忆，每一片都能把他扎得鲜血淋漓。

为什么不是我。

为什么不能选我啊。

我对你的爱，一点也不比其他人少。

为什么不是我……

为什么……

他在心里反复质问，视线逐渐模糊。

有什么液体滑过脸颊，流经嘴唇。

池慕舔了一下，咸的。

手机又响了起来。

震动个不停。

池慕被闹烦了，接起来。

那边传来一个掐着嗓子的女声：

“池慕，你想让沈娇付出代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