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徐美凤是应该留下来,与合作公司的高层共进晚餐的,毕竟价值上亿的合作项目都刚刚谈妥。
但是徐美凤是实在懒得留下来应付,特别是那个胡联翔一脸猪哥相的靠近过来的时候,徐美凤就一阵阵的犯恶心,这实在是太影响心情了。
看着黑色的迈巴赫远远的驶入了城市的车水马龙之中,胡联翔心里也很是复杂。
“是我们的谈判方式太过时了吗?这些外资企业的代表都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吗?”
胡联翔的心里直犯嘀咕。他从来没有和这种外企的人打过交道,按理来说无论如何留下来吃个工作餐,增进一下两方公司人员之间的感情,才是正常吧。
“胡总,我怎么总感觉这单生意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屠诗诗这时也凑上前来。
“是对方公司直接找上了我们,虽然是说有合作方介绍了我们公司,到最后也没说是哪个合作方。条件的尺度放的这么宽,对我们公司都太有利了些,最后连饭都没吃就走了,我总感觉有些不踏实。”
屠诗诗有这样的忧虑是正常的,徐美凤和周鼎商量的方案的确是不太按套路出牌。
胡联翔在原地想了半天。
“算了,反正按照合同,明天早上他们就要把第一笔预付款先打到我们公司的账户上。那可是30%的预付款,有了钱,我们就按照正常的流程给他们生产就行。中期第二笔款项让他们也早点准备好,我们只管等钱到手了才开始生产,这对我们来说没有一点风险。我实在想不出里面会有什么猫腻。”
屠诗诗也只能点了点头,就等着明天看看对方的第一笔5000万的预付款能不能正常过来就是了。
“你留下安排一下,如果明天这个鼎盛集团可以正常履约的话,生产方面的事情你早点跟工厂沟通一下,我要去见一下老爷子。”
突然,胡联翔回头对屠诗诗交代了一句后,转身就离开了。
。。。。。。
文州市附属第一人民医院康复中心。
胡联翔到了病房的时候,胡宗道正在一个中年美妇的伺候下,用着晚饭。
“爸,小妈。”
“哟,是小翔来了。快进来坐吧。”
那被胡联翔称呼为小妈的中年美妇,用勺子在胡宗道的嘴边刮了刮,把一些溢出嘴角的汤汁刮进了胡宗道的嘴里后,也起身招呼胡联翔进病房坐下。
“小妈,我爸最近怎么样?”
胡宗道的身体其实一直以来都算是比较健康的,但是他唯独有一个不好的爱好,那就是酒色。俗话说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的钢刀,胡宗道早些年还年富力强的时候,仗着一副好身体,在这酒色之中死命的打熬,可能还坚持的住。可是这两年年纪慢慢有些上来了,还跟年轻的时候一样的拼命,那是个铁人都熬不住。
果然在两个月前,他酒色过度之后,中风倒地不起。好在那时发现的及时,老命算是保住了,可是也落得一个偏瘫的下场,右半边身子完全不受自主控制。好在胡家有钱,在文州找了最好的医院,做了最好的治疗,又上了最好的康复计划,现在胡宗道的病情稍有缓解,上肢有了一些反应,但是下肢却是再也没有办法了。
医生也给下了结论,这时最好的情况了,再想恢复多些的功能,那是休想。
所以现在胡宗道就整日住在了康复中心,每时每刻都离不开小妈的照顾。
说起这个小妈,则也是有来历的。胡宗道的老婆何赛红是个能干的女人,可以说胡宗道能够把产业做大,全靠了他的这个老婆勤劳能干。
可惜何塞红福薄,在他们胡家发迹之后,还没来得及享受就早早离世。死之前,她不放心自己的老公,把自己的幼妹何赛飞拉来嫁给了胡宗道做了小,既是照顾胡宗道的起居,也有让幼妹监督胡宗道不要在发迹之后胡作非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