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了,方家绝对是故意的。
否则,怎么两次都在约好的日子悔约呢?
方家这是不把沈家放在眼里,临了还踩上一脚,实在欺人太甚。
“如此欺人,自是不能善了。”沈青河冷哼,“三天,若是方家不主动来道歉,我们便打上门去,顺道把事情摊开了说,让大家来评评理。”
说着,他看向长彬,“你是男子,只要自身立起来,不愁没有媳妇。”
“二爷爷,长彬只是咽不下这口气。”沈长彬一脸不甘道。
“咽不下也要咽,谁叫我们势不如人。”沈青山肃着脸,“若是你这辈子考不上秀才,中不了举人,那么此事将会是你一生的耻辱,你只有过得比他们更好,你才能扬眉吐气。”
…
从堂哥家出来,明珠想了很多。
在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自己的婚事完全不能做主,全靠父母一手包办,根本没有考虑过当事人的感受。
方姑娘想嫁给举人,这没错,错就错在他们方家当众悔婚,还踩人一脚,把将自己的过错全推到沈家身上。
这等做派,实在令人恶心。
若在前世,明珠一定会把那小厮当场弄死,然后丢回方家。
“这方家着实可恶,当众悔婚不说还要踩我们一脚,如此行事,真令人不齿。”回来的路上,江氏一脸愤岔。
可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娘亲,方家很厉害吗?”
沈家怎么差,也是一门两秀才,可方家的做派,是一点都没把沈家放在眼里。
“厉害,怎么不厉害?”江氏一脸讽刺,“家里供着一位举人老爷呢,就是镇衙也来去自如,不然方家能如此嚣张?这分明就是欺我们沈家势薄,背后无人。”
明珠,“……”
一个举人,便如此嚣张,可想而知,那宠妾灭妻的县令是何等的威风。
只是没办法,秀才和举人,档次相差太大。
“娘亲,方姑娘敢说那般话,她爹也是举人吗?”明珠问道。
对于方家,她了解的实在不多。
直到现在,她还没搞清楚方举人是方姑娘的父亲还是爷爷。
“她爹若是举人,那你娘亲我便是进士夫人咯。”江氏阴阳怪气道,“那方媛的亲爹不过是个童生,还是考了十几次才考上的,若不是有个举人爹,哪能跟你二叔一般,同在官学给幼童启蒙?”
二叔只不过是被王氏给耽搁了,才没去考秀才。
论才学,肯定比方媛爹好。
明珠又问道,“娘亲,方举人几个儿子呀?”
“一个。”
“那方媛爹几个儿女呀?”
“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女儿前两年嫁给了镇长的小儿子。”
突然间,江氏才想起这回事,整个人更是气得不行,“好一个方家,原来仗的是镇长的势,难怪不把我们沈家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