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衙差立即将王氏拖了下去,王氏激烈的挣扎,“放开我,我没错,你们放开我。”
经过沈兴之的时候,王氏求救道,“相公救我,相公……”
可惜,她的手还没碰到沈兴之的衣角,就被衙差强行拖了下去。
沈兴之这下更恨了,双目猩红的对杨氏咆哮道,“有什么仇有什么恨你冲我来,为什么要这么对王氏,为什么你要这么歹毒。”
“歹毒”二字,再次将杨氏伤得浑身发颤,她再也忍不住,当场扇了沈兴之一个耳光。
“大人,想必你也看到了,我这儿子对王氏掏心掏肺,眼里只有媳妇没有亲娘,如今王氏受责,不日便要前往石头城服役,民妇斗胆,请大人成全我儿的一片痴心,莫让他们夫妻两地分离了。”
尽管杨氏说的委婉,但罗同知还是听出了言外之意。
没当场告儿子不孝,是身为人母对儿子最后的仁慈,可对已经歪透的儿子,再伤心再难过也不会姑息。
“患难与共是夫妻,来人,把王氏的丈夫沈兴之带下去,三日后同王氏前往石头城服役。”
被带下去的时候,沈兴之对杨氏说了一句,“青竹蛇口儿,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杨氏的脸,瞬间青白交加。
明珠再也忍不住,凭空捏出几片风刃,朝沈兴之的身上打去。
只见沈兴之一个趔趄,身子狠狠地往前摔去,好巧不巧,正砸门槛。
沈兴之摔了个满嘴鲜血,门牙还掉了好几颗。
围观者见状,纷纷说他活该,甚至有人拍手叫好,紧接着,伴随而来的还有大伙们的指指点点。
难听的话语,让沈兴之感到十分的难堪和屈辱,而这一切,都是他母亲造成的。
恨意汹涌间,沈兴之被王氏凄惨的叫声分散了注意力。
此时的王氏,被衙差强行按在长条板凳上,长杖接二连三的打在她身上,痛的她惨叫连连。
沈兴之想要冲过去,却被衙差强行按住。
一时间,镇衙门口惨叫声不断,等杖责完三十大板,王氏已奄奄一息。
“来人,把王氏和沈兴之带下去,三天后押往石头城。”罗同知拍下惊堂木,“王氏罪有应得,望各位乡亲莫要学她不孝不仁的行径,退堂!”
走出镇衙的时候,杨氏再也忍不住泪崩,“老大啊,是为娘无能啊,这么多年了还是没能把你弟弟教好,我愧对沈家的列祖列宗啊。”
“娘,您千万别自责,是二弟迷了心窍不识好赖。”沈镜之连忙扶住杨氏,安慰道,“相信这次,二弟一定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
“你别安慰我了,他不会懂的,他要是懂便不会那样了。”
杨氏说着,猛的抢过一个人的藤条,往自己身上抽,“子女不教,父母之过,是我这个做娘的没把儿子教好啊,我有罪啊……”
眼见藤条就要抽到杨氏身上,明珠立即徒手抓住藤条,“奶奶,你气不顺可以抽二叔,干嘛要抽自己啊,你怀胎十月,含辛茹苦的把二叔拉扯大,难道还有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