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沈长枫不慌不忙。
“回去给我抄三遍论语。”
几位少年,瞬间安静如鸡。
片刻后,沈长佑突然跳了起来,叫嚷道,“明珠,你害死我们了。”
明珠笑笑,“温故而知新,二哥,继续努力哟。”
一行人,路上有说有笑。
明珠的惊人之语,在你一句我一句中翻了过去。
如何处理王家,大家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最终还是沈镜之说,等会试结果出来再另行讨论。
沈家这边没讨论出方案,镇衙那边却很快有了结果。
经粮铺秦老板等多人作证,王母当场被判十大板子。
宁镇长念她年纪大,便让她两个儿子各分担两大板。
王家兄弟涉嫌挑衅官威,杖责十大板。
行刑的时候,镇衙门口聚集了很多百姓,他们看到痛得嗷嗷叫的王家三人,对宁镇长多了几分惧意。
他们清楚的意识到,老百姓是不能随意挑衅官府的,否则有板子吃。
其实,王家兄弟拦驾一事,可大可小,全看当事人的意思。
宁镇长命人杖责他们,是为了杀鸡儆猴,顺便立威,让津西镇的百姓知道,官府之人不可随意挑衅。
否则后果自负。
当王家三人被抬回家的时候,整个王家乱套了。
少了三个劳力不说,还要往外掏钱买药,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举步维艰。
那日之后,王家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
远在石头城苦役的沈兴之,日子也没好到哪里去。
此刻,他正在烈日下搬石头,那佝偻的身影完全没有了昔日的风姿。
破烂的衣衫下,那双握笔的手,早已起了厚厚的茧子,甚至还有好几道新旧不一的伤口。
“那谁,快点,磨磨蹭蹭的。”
监工小吏突然出现,他拿着鞭子,嚣张的甩在沈兴之的板车上。
哗啦,板车不稳,上面的石头滚了下来。
监工小吏借机出言不逊道,“真是废物,连个石头都装不好,难怪你婆娘跟别人跑了。”
沈兴之瞬间怒不可遏。
见他生气,监工小吏更来劲,“你是不知道,你那婆娘浪的很,那叫声,真是勾得小爷我心痒痒的。”
“闭嘴。”沈兴之红着眼怒吼。
“哎哟哟,生气了呀!”监工小吏一脸贱笑的拍着沈兴之的脸,“那也是你活该。”
说罢,恶狠狠的抽了沈兴之两鞭子,再把人推倒。
“不服?不服也给爷憋着!就你这种蠢货,要不是家里有读书人撑着,老子早晚把你弄死。”
监工小吏走后,沈兴之‘啊’的一声怒吼,拳头猛锤地面。
这时,有个老头走了过来,“喂,你爹是不是叫沈青山?”
沈兴之猛的抬头。
“你爹中举啦。”老头好心道,“日后他们欺负你,可以拿这个震慑他们。”
父亲中举了?
沈兴之愣了片刻,突然癫狂大笑。
心中悔恨交叉。
老头“……”
不会直接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