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好事情,明珠欲要转身离开时,空中传来鹰啸声,只见疾风从高空俯冲而来。
明珠素手一抬,疾风飞转两圈后,动作灵敏的站落在明珠掌上。
林老汉和林村长大开眼界。
原来,鹰可以灵性到如此地步。
明珠取下小竹筒,拿出信件,见是沈镜之写来的,就知道二哥和三哥出不来。
“回锦绣村!”
收了信件,明珠大步朝马车而去。
看着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的马车,村长才觉得浑身的压力骤减。
城主不愧是城主,压得他这不入流的边塞人员都要挺不直腰杆了。
“村长,没什么事我便先回家做饭了。”林老汉见天色不早了,提出离开。
“等等!”村长拉住他,“你家的肥不是跟我一样的沤法吗,为何城主说你家的肥沤的好,要全村向你家看齐?
林叔,此事关乎到全村的收成,你可不要藏着掖着啊,年底有赏,我不会忘了你的。”
林老汉连忙摆手,“村长折煞我了,我家的肥不过就是多沤几天,沤完了晒太阳,跟大家一样的做法,可担不得此重任啊。”
村长算盘打的响,林老汉也不傻,“村长,小乡君不是会派人下来指导么,届时你召集大家与差爷好好学习学习不就成了么?
镇衙派下来的人,肯定比我知道的多。
按我的办法,万一到时候不成,镇衙怪罪下来,我担不起这个责啊。”
搞不好,取消广林村种菜资格!
“你说的有道理。”村长权衡利弊后,还嘀咕了一句,“城主说的厚赏,也不知道真假。”
对此,林老汉不发表意见。
村长也知道,有些事情跟林老汉说了也没用,干脆让他回去了。
林老汉一走,村长的长孙林富贵便迫不及待地从屋里跑了出来,“爷爷,刚才那个小姑娘是我们的城主?”
小男孩顶着一张花猫脸,十分好奇的看着村长。
如若红英还在,定会认出,这小男孩骗了她的糖果。
没错,明珠等人在村口遇到的三个小孩,其中一个就是林村长的长孙,林富贵。
“怎么,不像?”林村长看着孙子,“她也就比你大两三岁,你看看你,还整天在玩泥巴,人家都已经是城主了。”
同样是孙字辈的,为何差别这么大。
看着孙子脏兮兮的衣服,林村长越看越嫌弃,“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玩,就不能学人家沈家么?”
“天天读书有何意思?”林富贵一点也不怵林村长,“城主又怎样,还不是被我骗了!”
想想就觉得很有成就感。
心里这么想,林富贵的脸上也表现了出来。
“什么被你骗了,你说清楚。”林村长抓着孙子的衣领。
“说就说!”
林富贵丝毫没察觉不对,反而将自己的丰功伟绩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
最后还得意的扬着下巴,“我厉害吧。”
那可是城主的糖啊。
想想,林富贵就觉得自己天下第一厉害。
“厉害你个头。”林村长直接巴掌招呼,“人家砍死囚的脑袋,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呢,吓得屁滚尿流还敢在太岁面前耍花招,你不要命啦!
人家没搭理你,那是人家大度,你倒好,不觉得无礼还嘚瑟……今天不给你个教训,老子就不姓林。”
林村长觉得,平时太宠这混账了,以致他不知天高地厚。
拿起竹条,林村长发狠的往林富贵身上抽,打的林富贵嗷嗷叫。
“娘,救我,爷爷要打死我。”
疼得打滚的林富贵,呼喊着搬救兵。
富贵娘听到儿子的呼救,连忙从灶房出来,见儿子被打的直打滚,急了,“公爹这是干什么,富贵做错事情,你说他两句便是,为什么要下狠手啊,他才几岁能懂什么?”
林村长听言,火气更大了,“就因为有你这么个娘,才养的他无法无天,今天我若不给他长长记性,明天他就得吃大亏。”
搞不好,小命都保不住。
那位可是能一锅端掉全村的主,教训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孩,如喝水一般简单。
这时富贵爹也出来了,“爹,有事好好说,动手做什么?”
“那你问问这个孽障做了什么好事!”
富贵爹见亲爹气的厉害,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二话不说,直接过去狠踹亲儿子几下。
林富贵疼的大哭。
“你干什么。”富贵娘连忙护住富贵,“林友强我告诉你,要是富贵有个好歹,我跟你和离。”
林友强立时火大,“你给我让开。”
“不让。”富贵娘抱紧儿子,“有本事你连我一起打了,否则休想动我儿子一根手指头。”
“你……”
林友强气的胸口起伏。
“慈母多败儿。”林村长看不下去了,气道,“你就护着他吧,哪天得罪了人,你就是哭瞎了也没用。”
“那公爹倒是说说,富贵做错了什么啊,这般青红皂白的打人又算什么。”
“不分青红皂白?”林村长忍着怒火,“这孽障骗了城主,你说他该不该打?”
“什么?”
林村长见夫妻两不清楚,干脆把事情简单的复述。
“这……这也不算骗吧。”富贵娘瞬间没了底气,“就两颗糖,城主应该没那么小气的吧?”
“这是小气的问题吗?”
林村长大吼,“你难道不知道城主的手段吗?
她从京城谢恩回来,就端了平宁镇长的脑袋,高家三族,三百余人,无论男女老少,通通被拖出去砍头。
还有那横水寨,上断头台的上断头台,坐牢的坐牢,苦役的苦役,全寨没一个幸免。
你当真以为,城主是好相与的吗?”
“没……没这么严重吧?”富贵娘慌了,抱着儿子的手也松了许多。
“脑袋都没有了,你说严不严重。”林友强一把扯出富贵,质问道,“此事,除了你,还有谁参与。”
林富贵害怕的想要缩进母亲的怀中,却被林友强拖到一边。
“现在知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