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生气了,想控制雷电去劈紫蛋,可紫蛋在自己的丹田,劈它就是在劈自己。
无法,明珠只能威胁道,“这功德谁爱挣谁挣,凭什么我就得累死累活的,大不了一起死。”
紫蛋理亏,吐了八百功德出来,刹那间,它也小了一大圈,就连边上的雷花都焉巴了两分。
明珠磨牙道,“你这般与小偷有何区别?住我的丹田,享我的紫气,现在还偷我的功德,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紫蛋动了动,看起来有些委屈巴巴的,好像在说它不是故意的。
“之前就与你说过,紫气和功德都可以匀给你,前提是,必须同我说一声……可你是怎么做的?不声不响就把功德全部吞了,当我这功德是大风吹来的吗?”
紫蛋又动了动,释放出一缕虚弱金光,轻柔的碰了碰明珠,表示自己不会了。
感觉到紫蛋的虚弱,明珠也狠不下心来,僵硬道,“下不为例!”
说罢,主动匀出五十点功德给紫蛋。
可惜,紫蛋却没了动静。
明珠“……”
什么情况?
“它太虚弱了。”小空开口,“偷用你的功德,应该是无意识的行为。”
“……”
“它把功德吐出来,又费劲的回应你,应该会陷入沉睡很长一段时间。”
怪她咯?
明珠眨了眨眼,“小空,你看出紫蛋是什么品种吗?”
小空摇了摇头。
一问三不知,明珠一脸嫌弃。
见明珠嫌弃自己,小空扁嘴要哭不哭的道,“小明珠,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干嘛?”明珠一脸牙疼,“我很忙,没时间陪你玩哈。”
说着,闪身离开了空间。
小空“……”
它太难了!
翌日,明珠吸收完紫气便去镇衙了。
最近,各房都挺忙,尤其是工房和吏房。
工房忙着造水车,监督冬役修路、清理河道挖沟渠;吏房忙着招壮丁,毕竟,冬役需要大量工作人员。
礼房和刑房相对没那么忙。
“乡君!”
辰时,礼房黄掌事来了。
“何事?”明珠头也不抬的开口。
“乡君,县考一事咱们羲和城有自主权,不知明年的县试乡君如何安排。”
听言,明珠抬头,“县考人数可有规定?”
“不得低于二十人,如若低于二十人,便要与别县合考。”
“青瓶的县试,往年大概有多少人参加?”
“很少达到二十人,三县并考已经很多年了,而且三县的参考人数,莫约五十左右。”
“上榜名额取多少?”
“五十以内,取十五人;六十以内,取二十人,但很少有达到六十人的。”
“府试和院试呢?”
“府试只排名,不减人,院试则是十取二之法。”
也就是说,十个考生择成绩最好的两人。
“别府亦是这般吗?”明珠又问。
黄掌事摇头,“此法只针对分文不盛之地,像江南一带,名额都是定好的。”
“禀生名额亦有定数?”
“前十是禀生,属于一等秀才,每年可到官府领取食饩(xi, 四声,意为补贴),亦可凭借秀才文书进县学。”
大概了解之后,明珠说道,“昨日,本城主去上坡村巡视菜田,听闻村中有私塾,便过去看了看。
私塾的夫子是个老秀才,教书育人数十载,授课方式一成不变……一番了解后,才知他闭门造车严重。
便是他的亲儿子,亦被耽误了,本城主不忍心,已承诺资助老秀才的儿子参加院试。”
黄掌事惊愕之余,连忙道,“城主大善。”
“凌江一带,文风不盛,不是没有喜欢读书之人,而是读书太贵,很多人读不起。”
明珠看着黄掌事,“本城主当初推万牲草、水车,带头种菜,就是为了让更多人的进入学堂。”
“乡君说的是。”黄掌事赞同道:“仓禀实而知礼节,只要温饱解决了,老百姓才会考虑读书之事。”
“所以那李大成,考了三次不中,便被迫放弃了。”
明珠开口,“李家底子薄,光是供书籍和笔墨,已是十分吃力,加上有了小孩,负担可想而知。
当然,本城主不是动了恻隐之心才资助的,而是看了此人的文章过后才决定的。”
黄掌事似乎懂了,“乡君是说,此人中秀才的几率很大?”
明珠点点头,“此人基本扎实,文章构思也不错,知识面窄,加强之后考秀才不是问题。
上次让你整理各村的私塾和秀才情况,可有像李大成这般,差一点点就能进一步之人?”
“有,但情况如何还要打听才知道。”
明珠吩咐道,“安排两人下去了解情况,再决定是否资助,另外,各私塾没什么来往,授课方式来自前人和自己摸索,闭门造车,对学生影响很大。
双溪山的荷花塘开得正好,可借此邀请各村夫子赏荷,顺道交流经验。
此事由你牵头。”
黄掌事面色一肃,“是。”
“礼房有人擅画么?”明珠又问。
“有个新来的,之前在书肆给人画过话本子插图。”
明珠直接拿出一副美食图,“先让他临摹一张出来看看。”
黄掌事接了图,便回礼房找到那位新人。
新人一看是美食图,愣了一下,“掌事这是作甚?”
“乡君想让人帮临摹此画,我便推荐了你。”黄掌事把画塞给新人,“好好临摹,临摹好了与我说。”
新人看着画。
不大的白纸上,画着几样糕点,每一样活灵活现很逼真,可每一样,他都不认识。
“掌事,这些糕点你见过吗?”新人问道。
黄掌事却道,“如若我没猜错,这些糕点应该很快在桥头的铺子售卖,等铺里售卖了,我们再去尝一尝味道。”
桥头的吃食铺是明珠开的,作为下属,自然要支持一下。
“你先别问那么多,赶紧临摹,最好午饭前送去,乡君不喜欢磨叽。”黄掌事催促道。
新人也不好再问,提笔就临摹起来。
大概是明珠画得太好,他一个野生‘插画师’的功力,简直不够看。
新人越画越没信心,“掌事,我这画技要不就算了吧,省得污了乡君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