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和安平桥差不多,不过并没有安平桥长,桥墩只有七个。
石桥最中间的地方,已被敲掉。
在潘安的带领下,程暮等人下了官道,走到河边。
然后每人都带着几件行礼,抱着先趟过约有三十米宽的河滩。
独留火烧和林晓晓在河边。
过河的时候,程暮好奇道:“这河水如此之浅,你们拆了石桥也挡不住丧尸啊?它们不也能从河滩中趟过来吗?”
潘安抱着两件袍子,道:“是这样的,我们拆了一节桥面之后反应过来了,所以后面的桥面都没拆了。”
“哈!?”
程暮背着箱笼,左手提抢,右手抱着泰乐:“这种情况需要拆了一节桥面之后才反应过来!?这事儿谁主持的?”
潘安道:“就县令大人啊。”
“县令?”程暮趟着水:“南江不是镇吗?怎么又冒出来县令了?啊……不用说了,我想起来,两千户以下,为下县。先不说这个,这位天才县令如今在何处?”
“死了。”潘安道:“去年入冬前,尸潮南迁,县令大人晚上巡城的时候死了。”
此刻,程暮已经走到了岸上,他一边把泰乐交给刘东平,一边问道:“怎么死的?”
“天忽然打雷,大人害怕雷声惊扰活尸,爬上城墙查看,结果被劈了。”
“这……”
听见这话,除了潘安和泰乐之后,程暮三人都在努力憋笑。
该说不说,这县令大人是负责的。
晚上亲自巡城,听见雷声还上城墙查看情况。
但是……
这死法……
程暮深吸一口气,压住笑意,将亮银枪放在地上:“我去接林晓晓。”
回到对岸,程暮蹲下身,挽起林晓晓的裤腿后,一手拉着林晓晓,一手牵着拉空板车的火烧,重新过河。
“公子,”林晓晓声如黄莺出谷:“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弄得我有些疼。”
“啊?”
听见这话,程暮扭头。
这才发现,别在腰上的横刀刀鞘,一只杵在林晓晓的大腿上。
他连忙掰了一下横刀,随后重新牵起林晓晓的手,好奇道:“你能感觉到痛了?”
林晓晓微微点头:“是。”
“好啊好啊,这说明你越来越好了。”
“公子。”
走在前面的程暮无法看见,此时的林晓晓微微低头,脸颊潮红。
冰凉的河水流过她白皙如雪的双脚。
她的心,如今却是火热。
“嗯?”
眼前已经重新带上不透红布的林晓晓,小声道:“公子可否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说。”
“待我完全恢复之后,能否……能否……给我唱唱你的那些词曲。”
“等会儿再说!”
想说的还没说出口,程暮便打断了林晓晓。
随后,林晓晓感觉程暮前行的速度加快。
怎么了?
她心想道。
接着她听见了程暮的喊声。
“武宣,那人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