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国,你说句老实话,你那口吃是不是装的,结婚也快一年了,你有时候口吃结巴,有时候说话利索干练,一问你你就说是小时候高烧不退,落下结巴这个毛病,但我只听说过高烧不退烧哑巴烧糊涂的,没听说过把人烧结巴的呀。”
看着媳妇审视的目光,李立国表情不可避免的闪现一抹慌乱,有心想要再解释几句,但是觉得说再多对于许小霞这个枕边人而言也是枉然。
只得垂头丧气的点了点头:“最开始退烧了之后说话是有些不利索,没过几天这症状变好了,但爸妈心疼我说话不利索,那些天对我有求必应,吃的玩的要什么有什么,慢慢的干脆就一直这么装下去了。”
看着李立国这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许小霞忍不住扶额叹息:“不是,这么多年装结巴,你是怎么装过去的,你就不怕街坊邻居传你闲话说你是哑巴、结巴有病。”
李立国默然不语,憋了半刻之后说:“结巴,结巴又不是什么大病,招街坊邻居们冷眼是有点,但我不还是娶了你当媳妇儿,傻柱可是没结巴的毛病,能像我一样娶到你这么好一个媳妇儿吗。”
许小霞没有被这小小的马屁糊弄过去,而是蹙起眉头:“你装结巴这个事暂且不论,老二是不是你亲弟弟?”
这个疑虑已经困扰许小霞许久了,按照旧有认知来讲,李立国和李立军都是立字辈儿的,李登云应该是叫李立云呀。
李立国对此倒是没有迟疑,笃定的摇了摇头,随后谨慎的关闭了门窗,怕被外人听到似的压低声音:“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别让旁人知道了,连老三都不知道呢。”
许小霞见丈夫李立国说的这么神秘,顿时知道此事绝不小,点了点头表示守口如瓶之后,
“老二不是李家的人,是爸年轻时候一个恩人的儿子,那时候爸还是个拉黄包车的苦力,给参谋张林浦专门拉黄包车,张聪浦见爸干活朴实,特意从车行里买了辆黄包车给爸拉。”
李立国脸色复杂,他比李登云大上5岁左右 ,那时候都已经记事了。
“战场上做事那都是把脑袋系在腰带上,子弹不长眼呀,后来,听说张聪浦所在的团全军覆没,那张聪浦生死无踪,府上的姨太太都做鸟兽散,逃难的逃难,从良的从良,爸不忍心看着老二自生自灭,咬着牙抱回了自己家。”
谈及到这里,李立国心中五味杂陈,闷声闷气的说:“登云这个名字,好像是张聪溥口中经常说的脚踏登云梯,因为说的次数多了,爸拉黄包车时经常听便记住了。”
听完李家的秘辛之后,许小霞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难怪这么多年李家讳莫如深,而李战又对李登云的心绪复杂。
这要是隔墙有耳,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到了,保不齐扣上一个通白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