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看起来朴素的民兵同志笑得咧开大嘴,憨厚忠实的模样,甭提多令人觉得朴素了,只是可惜要是没有后面的话,那就更好不过。
“一根香烟只能管一会儿?”
听到这话许大茂恨得直咬牙床,他哪里不知道这些看起来忠厚朴实,其实狡猾有很多小心思的民兵们的想法,不就是想趁着这个事件敲竹杠吗,趁着现在许大茂有求于人的机会,那不敲竹杠,捞点好处弄点油水,纯粹是呆瓜。
可惜,现在的情况仍然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局面,即使是再多的不情愿,许大茂暂时只能强行忍耐着。
而几个眼看敲竹杠成功的民兵们,到最后会不会帮许大茂开罪说不好,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今天和往后的几天,金水湾的这几个民兵同志们,会是笑得最开心的几天。
得知许大茂已经悠悠醒来的李登云,不紧不慢的过来审问许大茂,其实嘴上说的是审问,时隔上都到这个地步了,人证物证俱在,许大茂能做的只有是点头承认和摇头承认。
无论是点头还是摇头,关于金水湾这件事情的话语权和决定权不在许大茂身上。
“登云呀,咱们都是一个四合院,一个屋檐下长大的,何必要赶尽杀绝呢,再说了,这些年你不在四合院里面,我放电影,从公社回来的时候,可是没少拎土特产到咱家,什么野山椒,蓝莓果子之类的,你看今天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犯浑,但这不是猪油蒙了心吗,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谁还能确保自己没有个闪失呢?”
“再者说,金水湾以及附近几个公社放电影这么多年都是我一个人操作,要是贸然之间换了人的话,估计放映工作很难顺利完成。放映是小,可要是耽误了大家伙和社员们生产的积极性,那不就是大事了吗?”
许大茂可怜兮兮的为自己辩解开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打起了感情牌。
边说边朝一旁坐着的金水湾书记金耀武打眼色,在许大茂看来这么多年自己爬山涉水,不辞辛劳到金水湾放电影,别说是功劳了,苦劳总是有的吧,现在紧要关头了,自然是指望着金耀武帮自己说些好话。
事实情况是,金耀武确实是没少在李登云面前替许大茂开脱,但完全没什么进展,所以此刻面对许大茂求情的目光,只能露出大茂同志,你好自为之,自求多福的模样。
“许大茂同志,你说的很对,那以后就这样吧,在新放映员没有完全熟练工作的情况下,你先领着心放映员,沿着附近几个公社跑跑路,多跑几遍的话,那新的放映员不就知道怎么放电影了吗?”
“啊?不是李登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甭提什么新的放映员了,今天这件事情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的话,放映工作还能顺利开展,往后厂里面放电影,我一准给保留好位置。”
许大茂一听这话瞬间傻眼了,他之所以说怕耽误放电影进程,那纯粹是个托词罢了,哪里料到李登云居然揣着明白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