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肚子里已经翻江倒海,起伏激荡的许大茂,看着李登云和吴老郎中针对一些医学上晦涩难懂的医术问题探讨起来,一时间是如鲠在喉。
好不容易接住了话茬,打断的说道:“李科长呀,我的意思是如果,如果说有个脾弱肾虚的人,喝了那一剂药,会有什么症状后果呢?”
“哪一剂药?你是说刚刚那个调理肠胃的药方子?”
李登云还没讲话,一旁被打断雅兴的吴老郎中,吹胡子瞪眼的狠狠瞥了一眼许大茂,心里想着这倒霉后生也没个眼力劲儿,没看到老先生,我正围绕着医学问题聊的热起吗?
悬壶济世几十年,碰到的要么是一些招摇撞骗的江湖郎中,要么就是一些冥顽不灵的老顽固,一口一个祖宗之法不可变,现在好不容易碰到了医术水准高超,而且不是食古不化的名医。
吴老郎中可不愿意轻易放过这次请教的机会,但是又摸不清许大茂跟李登云的关系,所以只能狠狠瞪了一眼许大茂。
“老先生呀,就是李科长开的那一剂调理肠胃的药,万一,我的意思是万一有脾弱肾虚的人吃的,除了腹泻之外,应该没有别的害处吧?”
“脾弱肾虚的人吃了?”
吴老郎中闻言愣了下,眉头微微皱起,李登云开的这一剂药方子,由于是他捡的药,所以对里面的一些药性反应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但是不知是才疏学浅还是什么别的缘故,吴老郎中没有在这一剂药方子里面发现不妥之处呀,虽说有点药材药性很冲,但是在李登云巧妙的药性中和之下,就成了特别温良的养胃药。
脾弱肾虚的人吃了这些药完全没问题,所以看着脸色煞白,牙床颤栗的许大茂,在看着一脸笑容的李登云。
吴老郎中顿时明白李登云是在故意吓许大茂,求证似的看了一眼李登云,哪里料到李登云也是摇了摇头。
虽然说李登云对许大茂这个沾花惹草的败类没什么好感,但是也不会无聊的,故意在药方子里添些手脚。
好歹也是医学大家,宗师泰斗的人物,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李登云是不屑于做的,之前之所以说脾弱肾虚的人喝不得,有吓许大茂的意思。
但许大茂喝完药之后脸色发白,双股打颤,这就不得而知了。
愣了片刻之后,摇头晃脑道:“这剂药没有什么忌讳之处,肾虚的患者吃了这剂药自然也是没问题,反而还会养肾滋补,我看小同志四体健全,除了脸色泛白疑似肾虚之外,应该并无不妥之处。”
“老先生的意思是,肾虚脾弱的人,吃了这一剂药也没事儿?唉,那这就怪了,我怎么,怎么总觉得肚子痛的难受。”
许大茂一脸的困惑不解,正一头雾水的时候,一旁正在抠鼻屎的葛大头慢悠悠的说道:“哦,肚子疼的话可能是因为吃了泻药,我这两天肠胃有些不通,趁着到镇上公社捡药的时候,让高贵民给我带了点泻药,喝了之后可能是碗没涮干净,你就端起来喝了。”
“什么玩意,这个碗你用过?而且这碗里面除了加的炭小料之外,居然还有泻药残留,葛大头你个王八犊子,你你你你,害人匪浅!”
许大茂一听这话瞬间呆住了,本来以为喝个药,里面喝出来炭渣子都已经够倒霉的了,哪里料的葛大头后面这么不当人,连泻药残留都搞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