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棠怎么可能不懂他这点把戏，但今晚她理亏，对面坐的毕竟是前男友，而自己也没特意去跟他报备，被逮了个现行，于是她选择了听话。

“那我去帮他拿一下东西，你们先坐会儿”她这话是对Svian说的。

对方笑得和煦，冲她点点头，示意她自己OK。

她也离开了。

顾一堂掏出烟：“抽吗？”

Sivan接过：“抽”。

两人烟都点上后，他们这一方天地是一片静谧，除了烟圈在空中翻腾，仿若无人之境。

Sivan不知他欲意何为，是不满两人私下见面？是警告自己做个合格的前任？不要纠缠？

一个个烟圈消散后，终是没沉住气率先开口了。

“偶然遇上，多年没联系了。”

顾一堂点头。

回答的话很直白：“我知道，但你会找Vivian，说明你还关心她。”

被说中了，不觉有些心虚，乐棠不爱发好友圈，他得知她的消息，全来自她的朋友们。

每年Vivian回国，两人都会吃顿饭聊聊天，自然是因为有他惦记的人。

又是一阵沉默。

顾一堂拿起杯子仰头喝了口酒，杯子落下时，他也再次开口。

“我刚说的谢谢你不是开玩笑，以前你把她保护得很好。我知道棠棠她很好，惦记她的人不少，我占有欲强，但不是不讲道理。

实际上我会出现在这儿不是因为你，遇到你是意外，我本来就要来的。不瞒你说，棠棠生我气了，但不能由着她生气。就像分手，她说分，你会说好，但我不会。

她挺别扭一人，分不清感性和理性，所以不能由着她。你和她，有没有我出现都是不可能的，你不懂她。”

顾一堂的话说得很隐晦，但认真想来，会发现他说了很多，他说自己有占有欲，带着隐隐警告的意味。

他说她跑他追，对比起Sivan的无条件迁就，这是他们的区别。说她分不清理性感性，是指她分不清爱与不爱。

Sivan迟疑片刻，犹豫片刻，沉默片刻，最终他问道：“你能确定在你身上，她分得清理性感性？”

修长的手指又掏了支烟，火光一燃，跳跃着点着，深吸一口，顾一堂才回答：“你听过一句话吗？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如果她不爱我，我会放她走，而我相信，你和我会做一样的选择。”

看似他表了自己的态度，但同时，那层最重要的言外之意，同是聪明人，Sivan怎么会听不懂：她不爱你，该放下了。

Sivan视线在远处的城市夜景里逡巡，万家灯火，川流不息，不管自己是否认可他所说自己不了解她，但她现在已有自己的那盏明灯，他有句话说得对，爱是克制，是希望她好，如果不再打扰是对她好。

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