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东自顾自的滔滔不绝,没注意,乐棠已经被他说懵了。
见她不说话,齐东问道:“还承受得住吗?”
言外之意还有话想说。
她咬了咬牙,轻轻点头。
齐东喝了口果汁,润了润嗓子,才又继续。
“平常身边没人说你不好,那是人人都捧着你,不代表你就真的没问题,你就真的做什么都是对的,工作学习上我是挑不出你什么毛病。
但日常这矫情劲儿,这别扭劲儿,是真让人佩服,你永远矫情在正常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别扭的也都是你自己的两种思想,可你折磨的都是旁人。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下去,一堂哥和你相处只能越来越小心翼翼,他都以为哄好你了,结果你又自己跑回南国来躲着他,你猜他这一周过得怎样?”
外面的天不知怎样忽然就阴了起来,海水有些躁动,海风在呼呼刮着,不远处的树在疯狂摇曳,和她此时的心情一样。
齐东一口气又是说了一大堆,有些口干,仰头把自己杯中的果汁喝完:“说说吧!难不成又想跑?”
她悠悠起身,去柜子那边给齐东拿了一只茶杯,慢条斯理给他斟上杯茶后,才回答:“没有。只是不知道可以辩驳什么。”
“所以你接受我说你这些问题的吧?”
将茶杯往齐东跟前推了推:“其实我回南国那天,我已经觉得自己没生气了,那天在海城我们都好好的,但是回来忙了两天,我好像又觉得不对劲了。”
端起茶杯,身子后仰,是一顿火力全开的输出后的放松:“怎么不对劲?”
“两天的会员年会我应该算游刃有余吧?”
“当然”
“你说我在这么多名流里都能舒舒坦坦,却在我自己舅舅的会所里,躲在厕所给自己擦药,被人诬陷偷自家东西,我怎么回去了就过得这么憋屈呢?
整我那个女生,她喜欢顾一堂,她爸是公司股东,他刚回国,还在一个新老交锋中,就这么巧,她爸属于一个中立角色,是他需要去争取支持的。
那天我是没忍了,但接下来我是不是只能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可是我不想。”
“你怎么就确定你男朋友不会站在你这一边呢?”
“他会站在我这边!这才是问题。万般以我为重的人,我能不替他想吗?如果我说不追究,对方爸爸说不定还能承这个情,正好就站到他这边了。
就像你说的,两个我在打架,我如果理智思考,我觉得我应该为了他放弃争这口气。但如果只说自己心底的想法,我自然是不愿意啊。
我很想找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思路,但是我好像想不出来…又更失落了,我都快,自我怀疑了,感情的事比做生意可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