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她就不是那块儿料。练了一天了都。她射的靶,要么不中,要么就射在边儿上。”秦放很郁闷。他也没指望她能进步神速,但好歹全箭上靶吧!
欧阳宋奇斜眼看了看秦放,略带些安慰地说:“这才第一日急什么?慢慢教着,我又没要求你把她教到和你射的一样好。”
秦放:将军会安慰人了,呜呜呜——
一连学了小半个月,宋元儿摸了摸自己本来软嫩软嫩的小胳膊,如今开始隐隐约约透露着一丝结实的感觉了。
又是一个极其寒冷的冬日的早晨,她万般不愿地从暖和的被窝里爬出来后潇离叩门进来:“宋姐姐,这是将军要我送来的。将军今日歇着,要教你舞剑。”
潇离捧的盒子里放着一把光泽鲜亮的褐色木剑。
宋元儿只听自己干笑了两声,武将府上的奴才也不好当啊——
“若论防身,还是剑术更好一些。”欧阳宋奇饮了一口茶,“学些基础能堪堪抵挡些就好,不必学些精妙高深的。”
欧阳宋奇的佩剑名曰“离殇”,是他师父所赠,这些年来用惯了的。
他的剑法干脆爽利,一步一挥间都裹挟着满满的杀气。
他舞剑示范时宋元儿的眼前又浮现起了那日梦中一男一女断崖下舞剑的场景。从背影来看,那女子像极了她自己,可那男子却不是欧阳宋奇。
想得痴了过去,欧阳宋奇却陡然将剑向她的眉间刺过来停在了她的额前,她的肌肤甚至能感到离殇传来的阵阵寒凉。
“一点警觉都没有。”欧阳宋奇收了剑,在发愣的宋元儿额头狠狠地敲了一下。
“我信你。”宋元儿揉了揉微微有些发痛的前额。
“嗯?”
“你不会杀我。”宋元儿讪讪笑了一下。
对待亲人挚友,设防只会离情。
“你来试试。”欧阳宋奇道。
宋元儿将身上的斗篷脱下,一阵风来让她激灵了一下。“我自己舞有什么意思?你要和我一起才知道我有何处不足!”
欧阳宋奇觉得有理,“秦放,给我取把木剑来。”
剑一触手,一种难言的喜悦在四肢百骸融化开来,好似是许久不见的故友蓦然相逢,又好似失了多年的珍宝突然寻回。
欧阳宋奇第一剑从正面刺了过来,宋元儿一个侧身避了过去。
一招一式,她从未学过,招招式式皆出自本能,就好似一种刻进灵魂的记忆。
前几次过招,宋元儿处处躲闪,好似被欧阳宋奇打的灰头土脸阵脚大乱。秦放在一旁忍不住说道:“用将军刚刚舞的那套剑法就能抵挡!”
宋元儿听到了,但直觉告诉她不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