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相交,身上换了轻薄的麻衣。欧阳宋奇他们整日议事,筹划着再次进攻京城。
霍枭依旧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只表示若是攻打京城定会鼎力相助,推翻了东朔后再与他们一战定胜负。
宋元儿估摸着秋日攻进去刚好去赏京城的红叶,冬日便能再尝一尝宫里御厨制的暖锅。不过,这一切似乎都提前了。
又是一年鬼祀节,夜半京城传来四声钟鸣,各地闻声相继鸣钟,一时间,皇帝崩殂之事天下人皆知。
“将军!王子兴这几日根本就不是出城布防,他虚晃一招,带人直接去了京城!”
秦放顾不得礼数,直接推门而入,显然是气极了,“刚刚他派人传信回来,说是城内大局已定,请诸位将军速去汇合。”
“这是好事,你气什么?”宋元儿站在门外道。她睡得浅,秦放重重的脚步声将她吵了起来,她听到欧阳宋奇屋子发出的推门声响就披了衣裳起来,在院子里就听见了秦放的声音。
“元儿姑娘,你不知道,他那信上的语气就好像皇帝命令臣子入宫觐见一样。”
欧阳宋奇点了烛火,门外有风吹来,烛火晃动不止。“从京城到这里最少需要七日。今夜丧钟刚鸣信就传回来了,看来是把一切都布置好了。”
“若是这样,大局已定,我们还能做什么?”宋元儿双手护住晃动的烛火,感受着火焰的炽热。“现在只求他别针对你。”
“京城不是有得仙军吗?他怎么得手的?”秦放一脸怀疑。今夜他在城门值守,信到了以后他就送去了阿香嫂家。
他那时就怀疑这信是假的,为了引他们上钩。还是阿香嫂看出了信纸上的暗号才确定这是王子兴亲笔所书。
哦欧阳宋奇去关了门,月光被挡在屋外,屋内给外阴暗。“元儿,这事你怎么看?”
“我怀疑王子兴和许嵩早勾结上了。不过,我想不到理由。许嵩没理由选择王子兴。”
“而且许嵩帮王子兴登了皇位,可若他不是天选之人,通不过祭祀礼,那许嵩从哪里去找药引?”
秦放补充到。所谓祭祀礼就是新皇登位时将血滴入盘古大帝神庙中的供奉的万方土中。若血融于土,则为天选的皇帝,若血浮于土上,则不是,需另择皇帝登位。
欧阳宋奇道:“所以,他有不得不杀刘毕的理由,而且王子兴登位可以帮他解决这个难题。”
“他在赌,因为有人逼着他这么做。”宋元儿突然觉得心慌,总感觉此事与她有着联系。
“欧阳兄弟!”仇岩的声音响起。宋元儿看着自己没穿戴齐全的衣裳,遂退回了自己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