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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文攻受为我反目成仇[穿书]》最新章节第1章三句话让病娇拿起刀子
「二十一号,他成了我直接负责指导的学生,按照学号顺序,他一开始并不在我的名下,不过这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
「二十八号,论文题目和范围确定下来,他说他要研究“延安精神”,还整整齐齐地写了一份大纲给我。问题不少,我可能说上两天也说不完,因为我想和他一直聊下去。」
「二十九号,我让他来办公室开会,讨论论文的问题。这样的面对面交流还是第一次,他始终不敢看我的眼睛,令我十分苦恼。」
「六月六,他把论文发了过来,我指出几个问题后他着手开始修改。后来我又叮嘱他打印两份交到我手上。一份归档案,一份私心留给我珍藏。」
「七号,在楼梯口遇见了他,他十分感激地跟我说了一句:“谢谢老师指导!”
这句话让我的脸发烫了一整天!」
「二零一七,十二月,他在欧景华庭租了一室一厅的房子,我迫切地想了解他现在的新生活。
我得想办法装摄像头。」
「一八年,一月,他加入了一个自媒体工作室,负责后期制作。这几天他发的唯一的一条微博,我反复看了十几遍。」
「一九年,七月,被一个学生拍到我跟踪了他。我绝对不会让她有威胁我的机会。」
「七月十号,给他送了信。」
「十一号,还是信。」
「十二号,他只读了一遍。我能感觉到我的灵魂在歇斯底里。」
「九月一,吃到了他做的饭,心跳得最快的时候,他会不会看出来我红了脸?」
「九月二,这只是开始,未来会越来越好。」
「十月,小长假,和他拍了第一张合影,洗出来的话应该选多大尺寸?我希望放在客厅,这样进门便能看到我和他的幸福。」
「八号,已经在考虑辞职的事情,因为察觉到他对我教师的身份心存芥蒂。」
「十一月,一号,他没有在家吃饭,而是跟人下了馆子。这是暧昧期他第一次这么对我。」
「查到了他在看房,他要搬走。」
「他开始怀疑和疏远我。」
「辞职信下来了,我已经不是老师了,他会喜欢我吗?」
「会吗?」
「辞职信没有用。他并不喜欢我。」
「被否定了。」
「他不喜欢我。」
「他不喜欢我。」
「他不喜欢我。」
…
「我想……杀了他。」
脑子里沙沙作响,世界像一台没有信号的老式电视机,满是灰色的雪花。
季病书仍不敢相信自己的“爱”就这样被人轻易否定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痛苦地抱头,狼狈不堪,表情狰狞,一遍又一遍地质问自己,至今他所做的一切,有哪一步走错了?
“我错了吗?”
“是我错了吗?”
混乱狂躁的思绪里,杀意还是占据了上风。
他的爱从此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江一澜被他从身后捂住口鼻,径直拖入黑暗之中。
锋利的水果刀抵在脖子上,江一澜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
“知道吗?那些信都是我寄给你的。”季病书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眼睛空洞无物。
“你读的每一本书,看的每一部电影,我都会去研究。”
“知道我为什么不把次卧租出去吗?”
“因为里面是我的收藏品。你猜我藏了什么?”
每说一句话,季病书的刀尖就会刺进江一澜的动脉一分。
强烈的求生欲让江一澜拼命地抓挠季病书的脸和手,他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掉。
季病书纹丝未动,冷漠地观看江一澜挣扎。
原来江一澜只有在这种绝望的情况下才会落泪。
“你说,如果死后去到另一个世界,还是一样的我,一样的你,我们还能走到一起吗?”
“算了,无解的问题。”
季病书不顾对方的激烈挣扎,在江一澜的脸颊处落了一吻后,狠狠地用刀子割开了对方的动脉。
“生命线”被彻底斩断,鲜血争先恐后地喷涌而出,最后的痉挛也变得苍白无力。
江一澜双目瞪圆,他从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死在季病书的手里。
从来没有。
…
半年前,江一澜收到了一份别样的礼物——用水晶滴胶制作的动物心脏标本。
随之一齐送过来的还有一封信,上面只用钢笔写了一个英文单词——crazy。
江一澜皱眉,拉开就近的抽屉,把之前收到过的信件内容和这次的单词按照时间排序组合成了一句英文——
「ImissyousomuchthatImgoingcrazy.」
「我对你痴狂至极。」
不像是恶作剧,倒像是真的被变态搔扰了。
江一澜思来想去,决定联络身为警察的衡向东。
衡向东是他相识多年的好友,也是当地警局的一名骨干成员,侦破过三起震惊全国的杀人案件。
不过不巧的是,衡向东今天出警了,电话根本打不通,这时江一澜的手机桌面推送了一条本地的新闻:
“某小区发生一起灭门惨案,一家三口被残忍杀害。”
江一澜头皮发麻,联想到了前不久才发生的几起骇人听闻的连环碎尸杀人案,而凶手至今仍逍遥法外。
考虑到最近市里出现了很多不安全的因素,江一澜决定取消掉下午的外出计划,留在家中办公。
直到晚上回卧室休息,江一澜都未曾迈出过家门,正当他放下手机准备休息的时候,卧室的房门突然被人叩响了。
“笃笃笃。”
沉闷的声音从尽头的昏暗处传来,江一澜听得十分清晰。
他被吓了一跳,短暂地愣神后随即反应过来,拿着手机滚到床的最里侧,寻找能够防身的东西。
“谁?!”他紧张地朝门口的方向大声质问。
可是外面的人并未作答。
「这家伙是怎么通过指纹锁和链条锁出现在客厅里的?!」江一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笃笃笃——”外面的人还在不紧不慢地轻叩着房门,仿佛在细声细语地询问他能不能进来。
报警成功后,江一澜有了一丝底气,将房间内能够推动的重物全都堵在了门口,首先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
警察来得很快,江一澜刚拨通电话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对方就来到了他所居住的小区,只不过他们并没有在他的家中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而且进来前大门的门锁也完好无损。
后来警方还提取了门上的指纹和楼道的监控视频,发现这几天除了江一澜本人,根本无人进出他的房子,而且卧室的房门也没有留下第二个人的指纹。
面对这样的结果,江一澜显然不能接受,他再三肯定自己那天晚上没有听错,的确有人在敲他的卧室。
“那最近还发生过什么怪事吗?”一名年轻的警察问道。
“有……”江一澜提到了之前有陌生人给他寄信寄快递的事。
不过对于这些东西的指纹鉴定结果注定要让他失望了,上面留下的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
就算追溯快递的发货人和发货地点,也依旧查无所获。
离奇得有些惊悚。
无可奈何之下,江一澜只好考虑搬家,在还没有找到新的房子前,他暂住在了衡向东的家里,有时警局缺人手,他还会过去帮忙干些杂活。
衡向东忙于破案,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外面走访调查。
最近的案子非常棘手,江一澜多多少少都了解到了一些。凶手是个连环变态杀人魔,手上握了五条人命,行凶手段极其恶劣。
而警方目前掌握的线索少之又少。
在排查死者的人际关系时,江一澜在衡向东的办公桌上看见了一份熟悉的资料。
资料上的人不是谁,正是他当年上学时的学业导师——季病书。
江一澜凝眉,鬼使神差地拿起了季病书的资料反反复复地看了三四遍。
白底的一寸照片,男人穿了一套藏青色的西服,衬得领口处的皮肤有些病态的白皙,连血管都隐约可见,清冷矜贵的五官神态,不禁让人联想到了无暇高洁的白玉兰。
季病书的资料之所以出现在这,是因为死者里有一名学生的导师恰好也是他。
而且说起来,这名被害的学生和江一澜可以说得上是同校的校友,只不过江一澜很早就毕业了。
得知季病书曾经是江一澜的导师,衡向东把头凑了过来,问道:“他这个人怎么样?你觉得他有作案动机吗?”
“我想想……”江一澜努力回忆学生时代和季病书的交流。
在他的印象里,季病书是个很严厉的人,尽管在性格上显得有些冷漠无情,但学院里大部分的学生对他的评价都是正面的,甚至还有一些女学生暗许了芳心,发誓要让自己变得足够优秀来吸引季病书的注意。
“他是个工作上很负责的老师……”江一澜苦恼地挠了挠眉梢,难以判断,“就是性子冷了点?”
他和季病书接触的次数不多,只交流过一段时间,微信上的聊天记录都是学术上的讨论。
衡向东挑眉:“只有在工作上负责?”
“至少批我的论文很认真,连用错的标点符号都会给我指出来……”江一澜打开几年前和季病书的聊天记录,将手机递给衡向东。
衡向东一面研究一面说道:“死者生前曾多次给季病书发消息表白,甚至是以死相逼,但季病书始终没有予以理睬。”
江一澜咂舌,据他所知,跟季病书告白的学生都能从一个校区排到另一个校区。以季病书冷漠的性子来看,又怎么可能一一理会每个告白者的话。
“他会有什么作案动机?”
坐在警局里研究不出什么结果,最好的办法是找季病书面对面谈话,寻找有用的线索。
第二天,衡向东带着江一澜和一名警员来到了学校。因为刚好选在了下课的时间,所以没有耽误季病书的教学进度。
第一次见面,季病书就给衡向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站在他眼前的这个男人,在和他对视时根本无惧他锐利的目光。
一般人被警察找上门,应该都会显得有些拘束无措,但季病书冷静得仿佛从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衡向东对季病书伸出一手,是出于礼貌的握手礼,但季病书仅简单地虚握了一下。
虽然是虚握,衡向东却明显感觉到了对方手上那道冷到刺骨的温度。
双方选了校内的一处凉亭谈话,在衡向东看不见的角度,季病书用消毒湿巾将自己的手擦了又擦,连指缝都没有放过。
离他最近的江一澜看得一清二楚,他想起来季病书是个有洁癖的人,会随身带着一包消毒湿巾,只要是和人握手接触,包括自己的学生,都会非常膈应,一副恨不得把自己全副武装的样子。
让这样的人当老师,真是难为他了。
谈话持续了一个小时,衡向东把该问的都问了一遍,季病书的回答没有什么明显的漏洞,而且可以证明的是,死者一家遇害时,季病书正在学校,作为特邀评委出席了两个学院的辩论赛。
他拥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衡向东隐隐感觉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总之就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让他无法消除对季病书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