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跟女儿放在一起比较起来,那自然是儿子更加的重要些。
现在可是给儿子们安排工作的关键时刻,又是高中毕业,所以坚决不能下乡。
那能够牺牲的就是这个女儿了。
葛云萍本想把闺女给安排在家附近的乡下,这样也有机会早日把林优优给弄回城里。
也不怎么就那么寸,死丫头愣是看到了报纸上关于村办厂的信息。
要么不下乡,下乡就到塘坝村生产队。
为了把林优优给安排到东北,可是费了葛云萍不少的钱票。
别无选择的葛云萍只好掏了两毛钱递给了王大爷。
这才费劲儿地把行李扔在了牛车中间。
只是在扔的时候,用的力气稍微大了些。
只见林优优飞出的一个包裹,刚好就砸在了一个婶子的箩筐上。
那个箩筐顺势倒下。
伴随着几声脆响,那个婶子嘴里喊着“完了”,起身拉过她的箩筐。新买的几个碗碎了。
本来人家的东西放在箩筐里,摆得很好。
即便是牛车颠簸,也不会打的,
结果被林优优一下子,箩筐倒了,散放在里面的碗,就那么寸的碎了。
大婶子也不是不讲理的,把打碎的几个碗捡了起来,递到了葛云萍母女面前。
“这是我今天新买的饭碗,一毛五一个,一共四个,六毛钱,拿来?”
大婶子伸手朝葛云萍母女要钱。
葛云萍本就是个小气的,
刚刚交出去了2毛钱车费,心里还不舒坦,这就又被人要钱,那心情可想而知。
“啥玩意,开口就六毛了?
就这破碗,在我们那儿,不过一毛钱一个。
再说了,凭啥你的碗碎了找我要钱呀。”
大婶子生气了,牛车上的人看向葛云萍也有种要吃人的架势。
感觉这葛云萍的脑子不太好使。
“这大碗可是我刚在供销社买的,你可以去打听打听。
谁让你家闺女的手贱来着,有东西不好好放,非要扔来着。
她要是不把我的箩筐砸了,至于我的碗会掉出来摔碎吗?”
问你要钱不应该吗?老娘还没揍你们一顿就算是天大的善心了。”
边上的大娘婶子们同样点头,
曲大娘点头附和,
“刘环家的说的没错,那碗就是那价,我是瞅着她买的。
你们整坏了东西就该照价赔偿,没让你们出车费就算是刘环家的仁义了。
莫要嘴犟,等会儿挨揍了,哭都找不到僻静地方。”
葛云萍看了看缩在一边的林优优,那叫一个悔呀。
就不该听女儿的,这东北哪里是随便谁都能来的地方吗?
听说民风彪悍,说干就干。
这才到地方几个小时呀,已经挨了两个耳光,这又要得罪人,万一再挨揍就真的难受了。
难道说跟这东北八字犯冲?
葛云萍胡思乱想间掏了六毛钱给了刘环家的。
娘俩这次放东西小心翼翼,
不仅如此,还用绳子把几个包都串起来,
这样坐在牛车上,就能拽着包裹,不碰到别人的东西了。
林优优一直认为她们母女被讹了,所以眼睛一直盯着刘环家的箩筐。
细看之下,她才知道为啥刘环家的箩筐那么容易倒了。
她那里面底下装的是棉花,装满一背篓也没几斤,